此时四贝勒惊魂已定,从众女真懦夫中向前跨出一步,挥动右手大呼道:“把这大胆狂徒拿下!”
当下,金寓北看看三贝勒,见他们没有放人的意义,他右手一抚小师妹左肩,跨上一步,站在师妹身前。
三贝勒俄然左拍一掌,掌风荡漾,积雪飞溅。击出一掌后,重又竖掌胸前。俄然又右拍一掌,拍毕仍旧竖掌胸前。
金寓北也向前跨出一步,与三贝勒相对而立。
军人们才跨出一步,金寓北双臂一振,大呼一声:“慢着!”世人直觉双耳轰鸣,马上留步,看两位贝勒示下。
三贝勒和金寓北相隔7、八步,相对而立,见他放了四贝勒,没有人质作威胁,反而更加安闲平静,不由对这位猎户泰然自如的风采心生敬佩。
金寓北对师妹一笑,又抚一下她的臂膀,她才一惊,像是从梦中惊回普通。悄悄叫道:“大师兄……”
众女真懦夫中一人大声叫道:“大胆狂徒,攻击我家贝勒爷,该当千刀万剐。还再啰啰嗦嗦讲甚么放人!”三贝勒一抬手,那人即杜口不语。
众懦夫、兵丁听到号令,急欲挥刀前突。
只听“砰”地一声闷响,两股掌风订交,三贝勒脚下积雪四周罚散。
世人定定地看着金寓北和三贝勒,内心都明白,这两人要以武功决计这些汉人的运气。
金寓北对三贝勒朗声说道:“建州贝勒,鄙人已经放了你家四贝勒,他足以抵得过这些汉人猎户吧?请贝勒高抬贵手,放这一众汉人回家。”
两人仅交一招,心中均是一惊,深为对方功力之强而惊奇。俱各整肃心神,全神以对。
三贝勒道:“你与本贝勒所赌,必然与这些汉人有关喽?”金寓北答道:“恰是。”
金寓北一抱拳,道:“请恕鄙人不自量力。”三贝勒道:“不必客气。”
此时两人面面相对,山风猎猎,衣袍翻动。三贝勒如同一座山岳,金寓北则像一株劲松,两人气势摄民气魄,世人屏息静气,谛视两人。
三贝勒笑毕,对金寓北道:“懦夫不必如此委曲本身,亦不必如此拿话挤兑本贝勒。能为这些草芥之人赌命,足见懦夫悲天悯人的大丈夫心胸。好得很!”
金寓北脑海中动机急转,晓得现在放了他们的贝勒,凭本身孤身一人,若再想带同师妹和这些汉人出困,非要逆转优势、绝处逢生不成。
本身满身而退自是无虑,可小师妹和这些汉人,在三贝勒这位大妙手和浩繁女真懦夫围攻之下,必然是被掳而去或是葬身在这雪山之上。故而一见四贝勒命令拿人,马上大声喝止。
金寓北见三贝勒并不盲动,左掌未到半途,右掌“呼”地从左掌的掌影中自上而下奔雷般击出。
世人立时目炫狼籍,越看越惊。一众女真懦夫,都看向三贝勒。
蓦地间,金寓北身上犹似生出无数条手臂,掌影飘飘、重堆叠叠攻向三贝勒。
只见他神采凝重,双掌一前一后竖在胸前,紧紧盯住金寓北双掌。看三贝勒如此神采,众女真懦夫和兵丁晓得,贝勒爷明天是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劲敌。
四周世人只觉胸腹间蓦地遭到挤迫,呼吸滞窒,不约而同后退几步。借助两掌订交之力,金寓北复又向上腾踊,就势倒翻落地。
三贝勒闻言,浓眉一轩,仰天长笑,笑声中竟透暴露高兴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