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携而去,朗都玺在背面一向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陆离神情自如的坐到了一旁的书案看书去了。
陆离先问了安,而后才答道:“不是,臣来接她归去。”
姚千里想着想着又入了神,侧过甚看段引臣,忽而有些不解的模样,“你本日如何没去街上摆摊,多挣些钱老是好些,不能顾了上一顿就不管下一餐。”
还未等得朗都玺应允,陆离就上前去牵了姚千里的手过来,“看了多久的莲花了,手都凉了,你身子不好,不要老吹风。”看了看那开得满满的一池莲花,又道:“你不是说莲太倨傲,你不喜?”
陆离埋首看书,偶尔喝一口手边的热茶,仿佛并未重视他们这边。
憋了半天,段引臣终是憋出了一句,“你本日进宫去了?”
段引袖紧紧的抓住段引臣的衣袖不肯放手,面上似是痛苦又似是苍茫,声音却缓缓的从口中挤了出来:“大哥,你不是我亲生大哥,你明显早便就晓得,却为何还要躲着我,还要娶了大嫂……”
她的眼神里尽是竭诚,当真是在至心的祝贺,但是段引臣却看得心头一紧,“你,你莫不是当真已经……”
姚千里这才放心的嗯了一声。
段引臣本是背向他们而立,双手随便的背在身后,在地上投下了一道长长的影子,一人一影自相依,让人瞧着平白便生出几分萧然之感,但是听得姚千里的声音段引臣立马就转过身来,面上也暖暖的一笑,“回了?”
并不是甚么特别的话,内容语气都与常日在家里时候差未几,却让姚千里本欲摆脱他的手停下了行动,偏首又去看了看那荷塘,“这很多挤在一起开也煞是风趣,热烈又都雅。”
一向到出了皇宫,姚千里才完整松了气,抿了抿唇,道:“我不喜这里。”
陆离也抿唇转头看了那都丽堂皇的皇宫一眼,“我也不喜你来这里。”
段引袖神采间忽而一片痛苦之色,看着段引臣,眼中悄悄落泪,却咬着唇不肯哭出来。
段引袖闻声转过甚来,看到是他面上一喜,“大哥。”
段引臣已经升了官,他入朝连名字都没换,但是天宗帝不但不定罪,反而还给他升官,此中的意味很多人都看不明白,不管如何说,当年段华卿犯下的不是浅显的罪,是叛国,并且证据确实。
姚千里只得任由他持续抓着,但是稍稍一会儿后,她又不自发的开端挣扎,还拿了另一只手来帮手,一面口中还接着方才的话道:“那我今后不来了。”
而后他在都城一处埋没的园子里见到了段引袖,段引袖已经疯了。
陆离蹙眉,姚千里极少这么主动的去靠近人,不知为何,忽而想起了好久之前听到的关于这兄妹两人的传言,本欲退避的双腿却转了方向,伴同两人一道进了屋子。
以是陆离随后就走了过来。
“他并未说甚么,只是不信我忘了他。”想了想,姚千里又道:“我既然已经忘了便就是忘了,不会去问,也不想晓得,旁人如何我何如不得,也不会去理。”
来的路上就有人奉告她说段引袖疯起来很吓人,会大喊大呼,会哭,偶然候还会打人,但是段引臣理都没理那人,他觉得段引袖就跟他在狱中装病一样,是装给天宗帝看的。
回到府里刚幸亏走廊处碰到陆临熹,身边跟着他的二儿子陆明秀,只是父子二人都黑着脸,想必正不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