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神情自如的坐到了一旁的书案看书去了。
而后姚千里跟陆离又一道再向朗都玺告别。
来的路上就有人奉告她说段引袖疯起来很吓人,会大喊大呼,会哭,偶然候还会打人,但是段引臣理都没理那人,他觉得段引袖就跟他在狱中装病一样,是装给天宗帝看的。
陆离蹙眉,姚千里极少这么主动的去靠近人,不知为何,忽而想起了好久之前听到的关于这兄妹两人的传言,本欲退避的双腿却转了方向,伴同两人一道进了屋子。
段引袖神采间忽而一片痛苦之色,看着段引臣,眼中悄悄落泪,却咬着唇不肯哭出来。
两人相携而去,朗都玺在背面一向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她心中所想自来是躲不过段引臣的眼睛的,看她如此段引臣面上立马也一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你莫要听信他的话。”
许是牵动手有些不安闲,姚千里便想将手从陆离手里抽出来,但是使了几次劲,陆离手上倒是握得更紧,姚千里不由有些讶异,陆离向来不是如许的人,他仿佛向来未曾逼迫她,向来都是顺着她的――起码明面上是顺着的,而方才,她觉得陆离不过是为了要带她出来。
段引臣已经升了官,他入朝连名字都没换,但是天宗帝不但不定罪,反而还给他升官,此中的意味很多人都看不明白,不管如何说,当年段华卿犯下的不是浅显的罪,是叛国,并且证据确实。
朗都玺微微点了点头,“回罢。”
姚千里看了陆离好半晌,眼里的意义很较着,奇特他如何还在,实在已经跟赶他走差未几。
并不是甚么特别的话,内容语气都与常日在家里时候差未几,却让姚千里本欲摆脱他的手停下了行动,偏首又去看了看那荷塘,“这很多挤在一起开也煞是风趣,热烈又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