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已经开端口不择言了,陆离暗道了声自作自受,冷脸上可贵有了些奉迎的意味,“自来都是我在夫人面前丢丑,夫人那里是跳梁小丑了?”
陆离扯了嘴角邪邪一笑,近到姚千里耳边,悄悄蹭了蹭她已经红透了的耳鬓,忽而压着嗓子道:“如果夫人再不诚恳,我便坐实了这罪名。”
姚千里脑筋里白了好久以后才明白了他这话里的意义,而后自是惶恐不已,她向来也没想到,固然身为武将却更如君子谦谦的陆离……竟然会说出如许露骨放浪的话来。
这只是之一,姚千里恼了。
可惜他却不敢,他面皮不薄有人面皮薄,他自知姚千里能说出这话来已经是不易,岂能容他再胡来?怕是一个不好又要弄巧成拙……这不,姚千里已经红了腮帮子要撇开他。
姚千里也没有赶他,单看背影,两人就像是又观起了景来。
陆离看着姚千里犹自抿着嘴在不欢畅的侧脸,倒是万般情义涌上心头,只觉眼下各种都还不敷,只想顿时与面前此人许下白首约,雷打不移。
古有九天玄龙为情堕,凤凰涅槃为爱生,而姚千里不过戋戋一女子,说破了天,也不过是个稍有姿色的女子,远不及倾国倾城,是以现在为情所困实在是不敷为奇,亦不敷为之过量烦恼,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轻风习习的,悄悄浮动了腊梅的花瓣,亦将沁民气脾的香气送到了因兀自纠结又在舒展眉头的姚千里鼻尖上去……
听得不对,陆离一惊,赶紧松开了手。
陆离亦步亦趋的跟着她,隔得不远不近的,一转脸就能看到姚千里脸上的神采。
陆离眼中一闪,忽而大力将姚千里揽到了怀里来,“夫人早时但是说我白日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