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只是听着不接话,而抱琴也仿佛只是顺口一说,将丝帕叠起,悄悄感喟:“也不过是一块浅显的帕子,可因为瞧见令嫔娘娘拿这块帕子给小公主掠过眼泪,我们主子跟在背面捡了起来,今后就离不开手了,固然洗过了早就不沾着甚么眼泪,她也放不开手。”
这件旁人都未曾发觉的事,娴贵妃这边稳住了,纯贵妃那边也临时不做筹算,可她的确做到了一件事,便是把魏红颜牵涉了出去。那日花荣归去后,几次提到令嫔,求娴贵妃要千万谨慎,哪怕主子不放在心上,花荣也不得不为了她好生防备着。
抱琴也劝:“眼下不过是捕风捉影,牵涉的到底是富察家,真有甚么事,他们必定倾尽尽力保全自家的明净,到时候若变成我们无中生有诬告国舅府,娘娘,老爷他们可有力来救我们的。”
“那也好,我出来找一找,你且等等。”花荣巴不得抱琴不要进门,出去妆模作样地四周看了看消磨掉一些时候后,才重新捡起那块丝帕,送到门外问,“姐姐看看,是不是这块?”
花荣内心越来越乱,但尽力不露在脸上,抱琴固然故意留意她的神情,到底没看出甚么端倪,把主子教的话都说好了,便离了这里归去复命。
抱琴笑道:“恰是呢,可算找到了,方才我家娘娘说不见了,大师一起找也没见踪迹,我说来娴贵妃娘娘这儿瞧瞧,主子又怕吵着娘娘安养。”
“她为甚么会有二夫人的东西?”娴贵妃总算有定见提得起精力的事了,“她们并不熟悉,到底是……”她双手抵着额头,仿佛在尽力回想二夫人是哪一天进宫时手里拿着这块手帕,猛地想到那日她们在树丛里说话,如果没记错,就是那天带着那块手帕,莫非她厥后又遇见了甚么人?遇见了纯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