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在碑前点上两根白蜡,一字排开的摆上三只小碗碟,里头别离装了一小把刘爷爷生前爱吃的酱瓜子、冬瓜糖和卤猪耳朵;然后,他跪下来,扎踏实实的叩了三个响头,起家,一边烧纸钱,一边小声的说着:“刘爷爷,我给你带来了你最爱吃的酱瓜子、冬瓜糖和卤猪耳朵。隔了这些年,前面街口的那家点心铺子不在了。东安集里刚好新开了一家吃食铺子。这些都是在那边买的。我尝过了,味道也还隧道。你也尝尝罢。”
沈云在东安集内里找了个堆栈投宿。待夜色深沉,他换了夜行服,背上事前筹办好的香烛纸钱包裹,从窗台翻出,前去刘家拳馆旧址。
脚步声更近。
到石秀县时,已近傍晚。
想到这里,沈云不由喉头发堵,两行眼泪滑但是下。
一共有五人,是巡查的仙符兵。
“呸呸呸,胡说八道甚么!这里好些年都未曾住过人了。何时烧死过人?”
很顺利的,他凭着影象,找到了刘家拳馆的旧址。
巷口的铁匠铺子在大火中幸存了下来。借着月光,沈云仍然能清楚的看到靠着拳馆的那一面青砖墙被炊火熏得乌黑,不见本质。
石秀县仙符兵的战力远逊于省会的仙符兵。沈云现现在连后者都不放在眼里,有好几次在夜里溜出武馆,去东城区应扶子兴的饭局。更何况前者?
正说着,巷子内里传来一阵“叭唧叭唧”的脚步声。
不过,他没有去碰它。因为透过大门上的洞穴和长缝,他看到院子里影影绰绰,此中的萧瑟与颓废,完整不下于隔壁。以是,没有需求进院子。
接下来,沈云开端在坟前祭典刘爷爷:
他找得很细心。但是,那排屋舍烧得很完整,都在大火中化成了灰烬,甚么也没有留下来。
统统都被烧得精光。沈云捡了一根木棍,在半人深的荒草丛中,左探右戳。费了一些工夫,“砰”的一声,木棍戳到泥土之下有一个硬实的东西。
他听白叟们说,人死以后,化为幽灵,住在坟里。如果身后没有坟头,就会沦为孤魂野鬼,不得安宁。
“咦,我明显看到有火光……”阿谁锋利的声音又道。
看来,铁匠铺固然是在大火中保全了下来,却没能躲过以后的兵祸。
影象中的冷巷,安宁而又暖和。在沈云走投无路,最无助之际,给他遮风挡雨,最大程度的庇护了他。现在,映入他的视线的,倒是如水的月光下,一片萧瑟的废墟。
他也想早些过来,给刘爷爷收骨,立坟。但是,当时的他实在是太小,太弱,心不足而力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