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袁大老爷大惊失容,“扑通”跪下,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抱着袁老太爷的一条腿,大声哭道,“儿子错了……”
“我……”袁大老爷不敢答。
“不!父亲!”袁大老爷绝望的大喊。
“不美意义,我去你外祖家送信,恰好碰到仙府大老爷封路,找你的娘舅们问话。”沈云接着又说出了袁大老爷的了局。
“甚么?”他的话跳动太快,袁大老爷完整跟不上。
袁大老爷羞红了老脸。
“好,很好!”袁老太爷眯起眼睛,盯着宗子,冷声问道,“初六晚,你出动了长房统统死士,是也不是?”
沈云身上穿戴的是上院小厮服饰,通畅无阻。
“是!”一向垂手侍立的黑衣人领令。
“你还记得你七叔吗?”袁老太爷摆手打断他。回到长案前面,大刀金刀的坐下,望着他,俄然语气又变得平和起来,“这些天,我夜里老梦见他。”
“废料?”端坐在长案前面的袁老太爷嗤笑,“你倒是天纵之材。可惜喽,却被一个学武不到半年的废料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嘿嘿,我说错了。你口中的废料是以一敌三!你们三个天赋联手,也没能在他手底下过十招。伤的伤,残的残。一个个的公然是‘资质过人’!”
没有踌躇,他站在门廊下,假装当值站岗,实则是听起壁角来。
“你说你错了?”袁老太爷低头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庞大之极。
那管事端着碗,径直走了出来。
黑衣人说完,退后一步,垂手而侍。
袁老太爷又诘问道:“你派他们去做甚么?”
袁老太爷一边听着,一边看着仍然趴在地上的袁大老爷,目光越来越不善。
几十年的父子,他很懂袁老太爷的心。听到最前面这句话,袁老太爷的脸上终究现出踌躇之色。
“父亲……”袁大老爷唯有痛哭流涕,做痛悔之状。
新奇出炉的七房大老爷还想苦求,被他无情的点了哑穴,随即象拎小鸡子一样的拎出了书房。
袁大老爷的左手吊着绷带,蔫头蔫脑的站在长案前,嗡声弱弱的辩驳道:“那废料……”
“我若大的家业如果交到你的手里,用不了几年,就会被你这个蠢物败得连渣都不剩。”
袁老太爷连连点头:“好一个‘存亡非论’!虎毒尚不食子,那是你独一的嫡子!这些年,你们兄弟闯下的祸事还少吗?为父甚么时候派死士,‘存亡非论’的追杀过你们?”
回到古家小院时,太阳已经偏西。他急仓促的去看袁峰。后者已然醒来。
跟在管事的前面,走过一道长廊,很快,沈云看到了一道红漆绿瓦的垂花门。
“主子。”他连个眼风也没有给袁大老爷,径直走到袁老太爷跟前,一番私语。
“父亲!”袁大老爷趴在地上,尖叫着祈求,“再给我一次机遇!求求您,我错了,我改,我必然改。请您看在峰儿的面上,饶了我这一回。”
沈云看到他拎着人从门里出来,赶紧低头站得笔挺,象足了当值的小厮。
但是,此话对于袁大老爷来讲,却无异于头顶响起一道炸雷。
沈云愣神,回过神来后,连连摆手:“峰哥,你我兄弟,如许的话,今后切莫再说。再说,我救你,帮你,也是因为道义。”
这里是哪儿?要不要跟出来?沈云有些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