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白狠狠瞪了凤十一一眼,哼了声跟着楼轻舞大摇大摆地分开了,气得凤十一平复了半晌,才渐渐跟了上去。
没有经历过光阴的压迫,世事的苦楚,这时候的岚白,明丽闪烁,整小我就像是一颗未被埋葬的明珠,这么刺眼,让她竟舍不得移开视野。
她的双手被束缚在身后。
可当年她见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的那种经历世事百态的沧桑,却比她显得更加成熟慎重。
楼轻舞的声音很轻,嗓音带着一抹听不懂的暖意。
两种截然分歧的神采交叉在一起,却让他对她的成见少了很多。
十两,百两,千两……
岚白是她在宫里的名字,这会儿必定还不是这个名字。
楼轻舞和凤十一走到门边,也不过眨眼间,岚白就已经跟了出来,眼圈另有些红,却已经规复了普通,利落地走到楼轻舞面前,笔挺地站定,“主子,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一袭红色长裙,拖地而立,身姿婀娜,腰肢纤细,气质婉约文静。
楼轻舞没有看她,只是直勾勾望着岚白,渐渐抬起脚,拾阶而上,直到站在了女子的面前,把一张银票按在了司仪的胸膛上。
等她再次返来时,脸上仍然戴着面纱。
楼轻舞:“那……就叫岚白吧。”
只是脑海里却始终挥不掉那女奴眼底噙着泪意的模样。
司仪拿着银票几近笑得看不到眼,乖乖,今个儿真是碰到冤大头了,竟然有女子情愿掏一万两白银买一个女奴归去?
仍然傲岸,却也糅合着难以言喻的脆弱。
“驰名字吗?”
楼轻舞隔着遥遥的竞价者,看着台上的少女。
他就随口说了句,她如何那么不好服侍?得,他还是一句话都别说了。
楼轻舞笑了,松了一口气:“那就跟我走吧。”
少女愣了一下,望着她眼底的暖意,竟是有些入迷,有那么一瞬,她竟从她的身上看到了纯洁的光。
凤十一一向警戒地盯着岚白,也看到了她眼底的那抹红,在楼轻舞回身的同时,也跟了上去。
也忍不住多看了台上的女子一眼,固然看起来很抓人,可也不过是一个浅显的女奴,如何就让楼女人情感颠簸的这么大?
年纪不大,可那冷酷的气味,即便隔了这么远,仍然能清楚的感遭到。
楼轻舞可贵瞧见这一贯沉着矜持的凤十一吃瘪,听任他们辩论,特别是看着岚白这么新鲜的模样,内心宿世压在胸口的疼痛仿佛减轻了很多,“走吧,我们先去见一小我,再一起分开这里。”岚白应当也不想再待在这里,那等拿到丹青和游离剑,就尽快分开好了。
楼轻舞应了声,可视野却一向没有从台上移开,她渐渐朝前走,耳边是络绎不断的叫价声。
想通了,凤十一反倒安然了,悄悄地等着。
而凤十一从楼轻舞出声就吓到了。
“呦,你这意义,主子就不该买下我是吧?”
声音很轻,“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