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笃定了他不会杀她。
云想容侧头看他,眼中带着扣问之意。
好一会儿,也不见霍琛有旁的行动,云想容这才低头看他。
两人的衣服早已经烤干,但是穿在身上却还是薄弱得起不了御寒的感化。
只见他伸手成掌,往湖面一掌击出,云想容只感受一股凌厉的风从身边刮过,然后便见湖面被拍出一道高高的水花,几条鱼在上头欢畅的腾跃着,霍琛一甩手,鱼便跟着水一道落到了岸边。
侧耳聆听了一会儿,霍琛这才道:“没事,离得很远。”
但是究竟证明,她是真的不可。
云想容先是一怔,本想回绝,但方才给他上药时他身上的伤口止不住的往脑海里蹿。
但是他却比本身受伤还要在乎。
那么多的伤口,那么重的伤,给他上药的时候却连哼都没听他哼一句,面对他现在可贵的软话,云想容实在狠不下心去回绝。
云想容浑身生硬得像是块石头似的,一动不动。
云想容眼眶微红,喉间像是被甚么东西给堵住了,发不出声来。
幸亏离得近,如果远了,就洗濯伤口这一项就有够呛。
云想容蓦地感受浑身一冷,抬眼看去却见霍琛一脸冰冷的看着她,眼中透暴露杀气,顺手便将方才杀鱼的匕首朝着她这边掷来。
为了将伤口洗濯洁净,她交来回回跑了数十趟。
他蹲下身,从怀里取出匕首,杀鱼!
她咬了咬牙,冷静起家坐到他的身边。
霍琛俄然伸脱手,放在云想容面前,淡淡道:“金疮药拿来。”
总不能叫他一个伤者去吧!
云想容昂首看他,霍琛说:“我本身来。”
“天快黑了,我去看看能不能从寒潭里抓两条鱼,填填肚子。”云想容闻言略微心安,低声道。
云想容看着这血腥的一幕,问:“剥狼皮做甚么?”
云想容清秀的吃着鱼,固然没有调料,但是鱼皮烤得酥脆,吃着倒也感觉香。
“你能够?”霍琛抬眼看她,眉梢微微上扬,话语平淡却较着透着不信。
云想容站在寒潭边上,面无神采的看着现在沉寂的潭水,别说没看到鱼了,就是看到了也真弄不上来。
一股有力的感受在心头环绕。
“还是我来吧。”云想容冷静低下头,眨了眨眼,去掉眼中的泪意,这才拿洁净的丝巾细心的将伤口处的赃物清理洁净,然后又覆上金疮药。
“没事。”霍琛淡淡的说着,手已经放下来,回身朝着地上还在弹动的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