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锤,又一锤,再一锤……
行刑?哈哈哈,他等着呢!
女人的目光,落在他胯间的丑恶险恶之物上,好像浸在血水里的双眼闪过深恶痛绝之色,渐渐举起手中的东西。
老刀的脖子血流如注,就像为这歌声伴奏。
但立即,他蓦地展开眼睛,这声音不是二刀的声音,而是女人的声音!
为甚么?老刀用最后的一丝力量撑住沉重的眼皮,死盯着她,想晓得答案。
会从这里出去的,不是大内侍卫就是近卫军,近卫军出入无常,行迹不定,他吃饱了撑着才会去过问近卫军的事情呢。
他不晓得。
紫辰宫方才换了早班,守门的寺人方才到岗,并不晓得洛红妆已经外出了一夜,她低头进门,就像甚么事都没产生。
她砸得并不消力,但已经充足让老刀身材抖如筛糠,他那火烧普通的咽喉不竭收回嘶哑悲惨的哀嚎声。
终究,他宁肯死了,也不肯意接受这类连老天爷都接受不了的疼痛,因而,他开端像他折磨过的那些人一样想咬舌他杀,但是,他却哀思地发明,咽喉疼痛之至的他,底子没有力量咬舌。
天气转灰的时候,她回到渣滓场,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烧掉,换回宫女的穿着,洗净脸手,抱着渣滓桶归去。
甚么是天国?这就是天国,无穷地反复受刑,没有绝顶……
她手里拿的是……是一把锤子,铁锤子!
如果说这世上另有人比他更残暴,更无情,那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了。
痛苦仿佛没有绝顶。
像木工敲钉子似的。
老刀感觉本身听到了来自天国的挽歌,天国,正对他敞开大门。
每敲一下,老刀的身材就像被雷劈般狠恶地颤抖,他想惨叫,却发不出声音。
红妆低头,靠近他的脸,清楚地、一字一顿隧道:“因为我不是人!我早就被你们杀死了,我不会再死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