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如何个景象呢?
青色的表皮充满了风化山石般的裂缝,光滑的身材在火光中闪着冷硬的光芒,竟是连半根毛皮都没有,光光的脑袋仿佛个大型的鸡蛋,眼睛圆圆嘴巴圆圆却没有鼻子。高大的身躯足有三米,那大腿的确比我的腰还要粗上两圈。左手拎着根粗大的木棒,如何看都仿佛是根大树,树皮也没剥,乃至连上面的枝叶都没有去净。
那石像鬼命实在是硬狠,被我这么一通乱咬竟然还没死,呜呜叫着挣扎着站起来,连滚带爬地往远处逃,估计在它内心必定是想要离这个兵戈竟然动口不脱手的残暴人形恶魔越远越好。
我头晕目炫,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双手,躺在地上狠恶喘气不断,有种想要呕吐的打动。
其实在我的内心里又是多么但愿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游戏啊。
明天如果让它跑了,我这顾字倒过来写!
闪身一躲,巨棒重重砸到地上,甚么泥土碎石残尸肉块都被这一下砸得满天乱飞。
那种暖流现在就在我的体内涌动着,乃至比当时还要强大,可他们却就在身材内里转来转去,而不像当时那样自但是然地顺动手就跑到了刀。试着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用思惟去节制,可它们却压根不睬我。
热流体内活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多,仿佛将我全部身子都胀大了一圈,让我有种皮肤都寸寸裂开的感受。
我轻松闪过,回击再砍一刀,这一回在他手背上又留了条白印。
呛的一声,火花四溅,这一刀就跟砍在了石头上没甚么辨别,震得我手劈麻,收回刀一看,好家伙,刀锋楞是崩成了锯齿。再看落到的处所,竟然只留下一条浅浅的白印。
四口,五口,六口……那丑恶的面孔被咬得稀烂以后,我终究咬在了它的脖子上。腥甜温热的液体涌进我的嘴滚进我的喉,却浇不灭我的肝火。
石像鬼堕入了病笃的挣扎,在空中胡乱扑腾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仿佛喝醉了酒在撒疯,手脚乱扯乱拉,拼了命的想把我甩下去。
我赶紧停下了渲泄的嚎叫,不,是长啸,抛去手中残尸,闪身躲到一旁,看到脚下的兵士尸技艺中还捏着柄长刀,便顺手拿了过来。
我去他妈的。
靠,这算甚么事情?人家肝火表情不爽的时候,都会主动有一群跑龙套的小兵主动奉上门来挨砍,可为甚么我会碰到一个底子砍不动的大块头?老天也实在是对我太不公允了。
肝火终究在这一刻燃烧到了最畅旺的程度,狂躁的热流在身材的每个部分转动着,像是不竭吹入的气体,让我的身材感到有胀,胀得模糊作痛。
第一口,那高高的鼻子咬了下来,第二口,瘦瘦的脸颊呈现一个深坑,第三口,下巴缺了半边。
噗的一声,仿佛从中扯开了一匹厚布,石像鬼的身材回声一分为二,鲜血内脏喷得我满头满脸都是。
巨人关键被砍,固然没伤到,却也大是不爽,仰天吼怒一声,空着的右手仿佛拍苍蝇般一巴掌向我当头拍了下来。
可越是砍不动,我越是火大,返身跑到四周的尸堆里又拣了把刀,然后定定神,不再急于上前胡砍。一面躲着巨人大棒的狠砸,一面细心回想着对战放心时砍出那石破天惊一刀的景象。
空中应和着传来沉闷的吼怒声,跟着吼怒声,一团黑黑的大球自空中狠狠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