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毕竟年幼,听闻君漪凰的惩罚心有不平还待再辨,祥羽倒是明白君漪凰脾气的,如果再哭诉辩白,只怕连那顿板子也是少不了的了。

“回娘娘的话,这小婢唤洛儿,本是宫内卖力偏殿洗扫的。流玉昨日夜间俄然高烧发痘,连夜送到别苑避痘去了。本日晨间女婢见娘娘不在殿中,入了春季又需将娘娘秋冬的厚衣清算备好,看洛儿这小婢性子聪明,便擅作主张叫了她一起与奴婢为娘娘理衣。洛儿年幼口无遮拦,还请娘娘恕罪!”

候在君漪凰身后一丈余的寰月数次欲开口又合上,如是踌躇几番后终究低声安慰道:“娘娘,这中午的日头太烈,娘娘病体未愈,不宜久晒。不若还是先回殿内临时歇歇罢?”

越都既破,天险已失,齐郡至此流派大开,此后只怕齐郡之地铁骑横行,再无宁日。

寰月应了刚要出去,苏灵雨却对她使了个眼色,再一瞧药碗。寰月会心,端起已凉透了的药碗躬身退了下去。

苦涩浓厚的药味和着厢里熏香混成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味道。君漪凰半眠半醒只感觉这股味熏得她心浮气躁,眉心一皱展开眼来,就想叫人将药碗抬出去倒掉。

“多言多舌,若听任她们在外间走动,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被拖进清平阁变个胡涂鬼。”

苏灵雨经常来裕丰宫,对常服侍在君漪凰身边的几个婢女都非常熟谙。君漪凰身为四妃之首,身边的婢女都有官称,暗里另有小婢服侍,是以普通人等是不成能也不敢拿委曲让祥羽受的。

“我出去时瞧着祥羽和一个小婢子缩在墙角哭哭啼啼的,这裕丰宫中能让她哭成那样的也唯有你了。”

祥羽拖着洛儿向君漪凰行了礼谢过恩,躬身退出主殿,待出了好长一段间隔肯定声音传不到主殿后,才相对嚎啕大哭起来。

君漪凰一看苏灵雨打扮,便晓得她是直接从紫寰宫过来的。这时还不到中午,如何算她也该呆在南诏帝身边服侍午膳汤药才是。

跪在祥羽旁侧的是一个年不过十二三的少女,面庞生得秀美温和,稚气尚未完整褪去,只是君漪凰却感觉面熟得很,无甚印象。

君漪凰寂静半晌,再睁眼又是惯常的淡然雍容,轻声道:“你我远在千里外南诏后宫,哭又有何用?将脸拭净,归去了。”

君漪凰不答,仍旧眯着眼瞧着那些花枝招展的花儿。寰月无声轻叹,还待再劝,君漪凰忽地展袖伸手,暴露掌心那团绢纸,淡淡道:“归去生个火盆,烧了。”

“是。”寰月从速取出绢帕将脸上泪液擦干,又打理一番本身仪容,才上前扶着君漪凰回身回主殿。

“你不是在陛下身边伺疾,如何这会过来了?”

“娘娘,喝了药再睡罢?”寰月一见君漪凰神情就晓得这碗药又是白熬了,却不甘心,明晓得无用还是出言相劝。

苏灵雨伸指一模脸颊,忍不住也是一叹:“前几日陈司马送了个南蛮的番邦女子进宫,那番邦女子及笄之礼与我们分歧,是要在脸上纹刻花兽的。陛下不知是新奇还是如何,对那番邦女子喜好得紧。没想到那番邦女子性子极烈,被陛下召幸次日就偷了根簪子刺喉而亡。陛上面下无光,悄悄命人就把那女子措置了。你也晓得,求之不得,展转反侧,那女子这一死陛下却更加的思着念着。只是南蛮远在南陲地处偏僻隔绝重重,蛮族性子又极凶悍,想另找一个谈何轻易。陛下这病着倒是心血来潮,想瞧宫中妃嫔作南蛮打扮。无法之下伺疾的几个妃嫔只能用花汁在脸上画了,让陛下寻个高兴。”言罢苏灵雨也是苦笑不已:“这花汁涂在脸上难受,却摸不得蹭不得,不然悄悄一抹就糊了。糊了事小,惹得陛下病中大怒,究查起来谁都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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