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漪凰眉尖一竖,面露不豫之色,转向苏灵雨道:“水送来了,将你那花脸洗净,回你的玉萤殿歇着去吧。”

君漪凰听完又不再言语,只是垂目沉吟,半晌,俄然开口道:“今后你离静贵嫔和兰婕妤远些,少与她们牵涉。就算偶有来往,她们送的物件都别沾手,暗里措置了就是。”

“甚么忍辱负重,胡言乱语!”君漪凰横了苏灵雨一眼,冷冷喝断苏灵雨,又道:“空穴来风,一定无因,谨慎为上。那次你若听我的多减轻视,哪来背面很多事情?”

苏灵雨微怔,随即笑道:“你还真去信李思琦那番大话?兰婕妤若真会蛊虫之术只怕早对陛下用了,你看她像是甘心委身南塘后宫忍辱负重之人吗?”

苏灵雨眉心微颦。她本觉得是宫中其他妃嫔又做了甚么让君漪凰不喜的事,毕竟君漪凰现在不掌六宫权势,陛下对她的态度若即若离,虽说位份还是,宫内之人谁那双眼不是刀削火练出来的,对南诏帝的态度自是看得清楚。加上君漪凰掌宫时获咎了很多人,自是有人等下落井下石。虽说君漪凰并不把那些小把戏看在眼中,但不管如何都是费事。君漪凰向来不提,苏灵雨也只能从其他渠道刺探,再明里暗里替她清算了。

“怎会不累。”苏灵雨轻哼道:“你病着不消去,可苦了我了。”言罢苏灵雨点头又道:“姐姐说的是,如许罢,寰月,帮我筹办套换洗的衣衫,我直接去汤池沐浴。姐姐这里榻软枕香,我就在这里歇下了。”

不过既有她在,其别人想动君漪凰――也没那么轻易!

君漪凰闻言不由挑眉,暴露惊奇神采。贺兰馥在宫中出了名的狷介自大,除了夏若卿外鲜少与其他妃嫔来往,即便在南诏帝前也经常冷颜相对不假辞色,说是目中无人也不为过。也不知南诏帝是否定真离开不了天下男人的劣本性,对于贺兰馥的冷言冷语毫不在乎,一改以往爱好和婉女子的习性,对贺兰馥反倒愈发的宠嬖有加。贺兰馥入宫不及两年,职位倒是扶摇直上,前几日才封了婕妤,连苏灵雨都没法对比,更是惹得宫内诸多女子眼红纷繁,咬牙切齿,嫉恨有加。

“自作自受,也算该死。”对于苏灵雨提及的李思琦惨状,君漪凰言语中并无怜悯之意。

对于苏灵雨的结语君漪凰不置可否,只是问道:“李思琦还在承明殿前跪着吗?”

“想不到是么?我当时瞧着她不言不语任由画师作画的时候,也想不到。”苏灵雨暴露一丝别有深意的笑,淡淡道:“她为了静贵嫔,也是煞费苦心了。”

“哎,是是,好姐姐,好君君,都是我的错,我听你的提起十二万分谨慎就是!”一提旧事,苏灵雨只要干笑赔罪的份,刚好珠帘叮咚,寰月端着一方面盆出去,伴同她一起的另有青绡,掌上托盘放着一盏描银青瓷碗,房内刚消逝淡下的药味当即又浓厚起来。

“我听闻兰婕妤也在伺疾之列,她难不成也画了?”

言毕也不等君漪凰反应,向寰月一挥手径直走了出去。

“怎地,我刚来就要赶我走?”苏灵雨貌似嗔怒,眼内却蕴了促狭笑意。

“这后宫谁不是瞻仰上位的神采行事?”苏灵雨轻叹。她也曾想独善其身,了局又是如何?这后宫妃嫔虽分高低,但实际把握着千万人道命的实在不过一人。即便不肯,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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