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容一愣,回过神见是贺兰馥,仓猝行了一礼,答道:“兰婕妤安。是娘娘想小憩,嫌奴婢闹着她,不让奴婢在旁侧服侍。奴婢只能在门外候着等候传召。”

熟谙的顺梯而上,翻开二楼帘隔,鼻端香味更加浓烈,直如无形,教贺兰馥连喘数下,才顾上去瞧帘内幕形。

贺兰馥眯眼瞧挽容半晌,才挥手让她起家,问道:“从甚么时候开端的?”

笑声垂垂停了,璎珞却不敢懒惰,耳根子更是贴得死紧,恐怕错过甚么不该有的动静。幸而屋内始终没传来甚么重物坠地的声响,璎珞内心连念阿弥陀佛,只盼贺兰馥早日开门,好教她的肠肝肚肺能放心回归原位。

贺兰馥径直绕过已经堕入昏倒瘫在地上的李思琦,由璎珞扶着上了车。

木门只是轻掩,素手一推便顺势而开,一股非常浓烈的香味随即扑鼻而来。贺兰馥忍不住用袖掩鼻,眉间皱纹更深。

约莫是佛祖本日真听到了璎珞祈求,璎珞耳根贴着的木门倏然向内展开。事出俄然,璎珞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滚入门内,连扑带抓好轻易才站稳,一昂首就见贺兰馥立在门内,冷冷瞧着她。

贺兰馥惊得面色都变了,一把将夏若卿亵衣下摆撕出条带子,吃紧裹在臂上制止血流。

贺兰馥瞧着一地落叶,眉心微皱复又展开,领着璎珞直入门庭。行到半路才见到一个黄门两名侍女缩在一道门廊下谈笑,三人显是没有重视到贺兰馥到来,兀自执手扇风谈笑正欢,托盘拂尘搁在门廊边上,眉眼间尽是骄易懒惰。

娇躯蓦地一颤,螓首微动,带得一头及地青丝如浪如波。夏若卿缓缓转过甚来,半晌似才觉悟有人近前,又愣神一刻,才颤声道:“贺兰……姐姐……?”

琼瑶见状将即将出口的扣问压入喉中,璎珞又拉她退后两步免得碰到门梁闹出声响,回身垂目直若未曾听闻过半分门内响动。

“静贵嫔克日并未遣人前来。”

贺兰馥不言不语,只是噙着一抹嘲笑。挽容硬着头皮说到厥后,声音渐微,嗫嗫垂着头不敢再说。

贺兰馥眼看向的倒是夏若卿执在左手的一柄寸长匕首。方才被夏若卿身形长发遮了没瞧见,现在夏若卿一回身,烛火映照其上寒光硕硕,锋刃仍残有一滴艳红,顺着刃口血槽滚落在地,瞬息被满地炉灰掩去。

昔日敞亮的楼堂入目满是乌黑一片,窗棂似是在室内都用厚纸糊了,将明丽阳光隔断于外,仅在左手边有一丝微小烛光跳动,被一层薄纱隔了,更显得模糊绰绰,将灭未灭。

待把伤臂捆扎好,贺兰馥才敢定下心来看那伤口,幸而那口儿虽长却不甚深,只是皮肉伤并未伤及血脉。贺兰馥心中又急又痛,仿若伤的是她本身普通,满身都止不住的颤抖,咬牙一字字问道:“夏若卿!你究竟在做甚么!”

听得问话,琼瑶这才敢把叩在石板上的头抬起稍许,恭声答道:“回娘娘,静贵嫔未曾来过。”

语毕,也不等挽容言语,直直朝着小楼而去。

这下纵是璎珞也是满面惊色。这南塘后宫谁不知她奉养的这位兰婕妤鲜有笑容,见她一笑较之佛堂古刹里的菩萨佛祖开口还要难上三分,更别提如此无礼大笑。现在听得屋中笑声不竭,璎珞的心倒是从腔子里直直冷到体外,只感觉身周都出现一阵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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