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馥径直绕过已经堕入昏倒瘫在地上的李思琦,由璎珞扶着上了车。

挽容一愣,回过神见是贺兰馥,仓猝行了一礼,答道:“兰婕妤安。是娘娘想小憩,嫌奴婢闹着她,不让奴婢在旁侧服侍。奴婢只能在门外候着等候传召。”

璎珞这才有机遇偷眼去瞧,贺兰馥沐浴换衣,面上的妆画已洗净了,暴露本来的妖艳面庞,神采冷冷酷然,与常日并无二致,哪有半分曾经大笑怒闹的陈迹?只是不知为何,璎珞却感觉贺兰馥现在的神情与平时相较更冷了几分,说不出的寒冽砭骨,教民气惊。

璎珞是贺兰馥入宫后就被拨至她身边服侍的,虽说与贺兰馥并不非常靠近,但相较于其他侍女老是要多体味贺兰馥一分。屋内摔砸之事并非初次,特别陛下招寝以后,贺兰馥从不让人服侍净身,将人赶至门外后偶尔便会如许闹一通。初度听闻异声璎珞也是吓得面无人色,幸亏当时候贺兰馥位份尚低贴身服侍的侍婢也未几,璎珞在过后清算得干清干净,嘴巴更如老蚌含珠闭得死紧,这事从没泄漏过风声。次数多了璎珞也习觉得常,加上贺兰馥厥后也收敛很多未再犯过脾气,璎珞也道她是垂垂看开了,未曾想本日故态萌发更是变本加厉。

“胡说八道,你远在这小园中,卿卿若唤你,你如何听获得!”

贺兰馥刚走一步,挽容就拦在她身前,躬身惶然道:“兰婕妤,娘娘叮咛过她憩息的时候不准旁人闹着她。娘娘夜不能寐,人都瘦去了一圈儿。婕妤您与娘娘最是要好,本日可贵娘娘能多歇会子,求婕妤大发慈悲让娘娘多睡会吧。不如请婕妤移步小巧轩稍候半晌,奴婢估摸着娘娘再歇会儿也该醒了,届时奴婢再……”

“静贵嫔克日并未遣人前来。”

娇躯蓦地一颤,螓首微动,带得一头及地青丝如浪如波。夏若卿缓缓转过甚来,半晌似才觉悟有人近前,又愣神一刻,才颤声道:“贺兰……姐姐……?”

璎珞与另一侍女琼瑶伺在门外等候传召,突闻得屋内一阵叮当乱响直当是天崩地裂般,琼瑶一惊之下便要回身排闼而入看个究竟,璎珞倒是见机极快,一把拉住琼瑶手臂,按住她半开的嘴,吃紧点头。

听墙根被抓个现行,璎珞忙退后数步与琼瑶同跪在地上,两人战战兢兢,不敢多出半点声气。

木门只是轻掩,素手一推便顺势而开,一股非常浓烈的香味随即扑鼻而来。贺兰馥忍不住用袖掩鼻,眉间皱纹更深。

本日的凌寰宫不比昔日,真可谓门可罗雀。门前无人保卫,铜门半开半掩,靠墙一株合欢树冠硕硕半展墙外,入了秋叶片随风而落,铺得墙角一地残片,说不出的寥寂萧索。

等了半晌,如同掺了冰沙的声音才冷冷响起:“我去伺疾这几日,静贵嫔可曾来过?”

笑声垂垂停了,璎珞却不敢懒惰,耳根子更是贴得死紧,恐怕错过甚么不该有的动静。幸而屋内始终没传来甚么重物坠地的声响,璎珞内心连念阿弥陀佛,只盼贺兰馥早日开门,好教她的肠肝肚肺能放心回归原位。

“她宫中也无人来过?”

昔日敞亮的楼堂入目满是乌黑一片,窗棂似是在室内都用厚纸糊了,将明丽阳光隔断于外,仅在左手边有一丝微小烛光跳动,被一层薄纱隔了,更显得模糊绰绰,将灭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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