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肋骨断了三根,让病院拿胸带裹得严实得很。”容十三漫不在乎的语气像在说明天中午吃了两碗饭一样,却让蓝醉眉心打了个结。

蓝醉就站在床中间,紧紧盯着容五那张菱角清楚的脸,恍忽中总感觉他随时会展开眼睛,暴露那种冷酷狠厉的眼神。

覆盖在烟雾中的蓝醉是昏黄的,只能模糊辩白出她用牙齿紧紧咬住下唇,神采从惊奇到委曲,倔强异化着不甘,最后归于让人难以捉摸的空缺。灰白的烟草雾气在氛围的稀释和轻风的吹拂下垂垂淡去,终究捕获住蓝醉眼中的最后一丝情感,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失落、气愤以及淡淡的绝望。

容十三从衣袋里取出一根烟,也不问蓝醉定见,自顾扑灭深吸一口,把烟圈全数吐到蓝醉面前,才冷冷道:“丫头,你该不会觉得一具尸身能走能开口说话,就能冒充活人了吧?如果你真这么想,我感觉我需求建议大夫给你做一个深度的脑ct扫描,看是不是你在那北燕公主墓里撞坏了脑筋。”

容十三还在叨叨个没完,顶楼的隔门俄然被人一下从内里推开,暴露个皱鼻呲嘴的青年。

“感觉挺假的是吧?”容十三随便靠在中间的一台仪器上,也不管那台仪器到底代价多少,“他忙了半辈子,又如何样?还是落得这了局。”

“前次见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挺久了。”君漪凰下巴轻扬指向容玖,道:“比他早。”

容十三被骇了好大一跳,容玖仿佛晓得拐角这有人,反应不大不过今后避了两步,只要蓝醉一怔,反倒前行靠畴昔,轻声道:“漪凰,你如何在这里?”

话说完,容十三并没有等蓝醉答复的意义,超出蓝醉就想往楼下走。

容五就躺在病房中心,双眼紧闭。他昏倒的时候还不算长,手脚肌肉都没产生萎缩,仍然能够从流利的肌肉线条中看出他复苏时的健旺有力。

前次去茶园会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不过厥后的经历跌宕起伏,蓝醉那里还记得那次平平的会晤?要不是俄然提到容五脑中灵光一现,蓝醉真是说甚么都想不起来。

“……别人呢?”

容十三的话像一根针刺进蓝醉胸口,不是那种锥心砭骨的痛,而是一种突闻凶信的难以置信。

容十三斜瞥蓝醉,松开容玖的手,拍鼓掌掌道:“丫头,你也不消摸索了,直接问也没甚么大不了的。老五现在闲得很,闲得每天躺着睡大觉,把容家的事都砸我头上了。”

“还是查抄不出启事吗?”

蓝醉固然晓得她和君漪凰之间的鸿沟大到几近难以超越,但除了白素荷鄙人贺兰馥墓前的敲打,两人几近从没正面提及过这件事。一层膜再透明那还是有一层膜,但当那层膜被扯破后,就是□□裸的面对,再也没有回旋余地。

“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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