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这两个侍女如此惊惧,实是夏若卿方才神情过分狰狞,全无平常和顺谦婉模样。两个侍女回完话还是不敢起家,趴伏在地从掌间裂缝偷瞧,却见静贵嫔将前额贴在兰婕妤额头,将兰婕妤紧抱怀中,极其疼惜垂怜的模样。

但此时现在一思及贺兰馥方才临别时的眼神以及地上的血渍,夏若卿倒是真真乱了方寸,只觉脑中一片空缺。她独一能做的只要死力奔驰,尽快赶到贺兰馥身边,解释方才各种的不得已。

夏若卿目睹火线洗刷净白的石板路上每隔一段皆有一滴状似梅花的黑红液体,液体溅落未久,尚未干枯,夏若卿一见就晓得那是何物,心中更是彷徨无措。她平素说话做事都要颠末几次计算,事事成竹在胸,即使本日被张惜春俄然来袭一时打乱打算,却也在瞬息间作出定夺对策。

现在看来,君漪凰与阿馥接受的痛苦似是一模一样。血蛊为子母蛊,相互影响相互动员,而子蛊宿主若死,子蛊便会停止行动,待宿主身材冷后便会自行爬出。现在既她没体例制住贺兰馥体内母蛊,不如就让子蛊宿主先死,届时说不定子蛊一静,母蛊就能跟着静下。只要能临时让子母血蛊不再发作,她当即安排人联络贺兰斐留在宫中的内应,将贺兰馥送回北燕。

夏若卿手腕也被掐得剧痛,却不敢挣,听到室内更加惶恐的呼声,一个动机顿时转上心头。

夏若卿不竭用唇轻吻着贺兰馥额头脸颊,呢喃低声道:“阿馥,阿馥,忍忍……太医很快就来了,再忍忍……方才我说的都是假的,都是我不好,待你好后如何气我怪我都行。再忍忍……”

“卿卿……你要去……哪……儿……”贺兰馥还是拽着夏若卿的手腕,手中力道出奇的大,凄然道:“你……是不是……底子……不在乎……我的死活……你走了……就不返来了……对不对……卿卿……我受不……了了……你若不救我……杀了我……可好……求你!”

君漪凰先来,占了阁房,黄门只得将贺兰馥安设在外室的小榻上。表里二室不过一墙之隔,夏若卿听得阁房来回脚步仓促,显是有很多宫人来往。贺兰馥本是无帖闯宫,又是来后才惹发这重重变故,宫人这会自是顾不得她,就连那两个青衣侍女也没跟着黄门出去。

本日宫道上的宫人算是开了眼界,前有兰婕妤,后有宁贵嫔,均是舍了轿辇不坐,竟在宫道上奔行,大失体统。那些宫人们跪在地上,内心倒是迷惑重重,有忍不住的趁着旁人不查,悄悄侧头子送夏若卿进入裕丰宫,脑中夙起了各种猜想。

夏若卿听闻贺兰馥呼喊,当即回过甚来,喜道:”阿馥,你可好些了?”

两名侍女被夏若卿一呵叱,忙跪地伏身,惧声回道:“回静贵嫔,宫里已经……已经派人去请了。”

视野落在腕上,夏若卿微叹口气。不管要如何,起码得先把手腕松脱出来。夏若卿俯低身子,想掰开贺兰馥手指,不想贺兰馥这一被轰动,反将夏若卿抓得更紧,望着她颤声道:“卿……卿……,你想到……体例了么……别……分袂开我,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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