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妾当真不知。”

南诏帝眉心紧皱,眼神冷厉。行刑的黄门有些踌躇,望向南诏帝,毕竟这位静贵嫔并未科罪,一些皆是测度。宫廷中的妃嫔皆是纤纤荏弱似娇花,再下几笞,即使不死也要落下残疾。他又听闻迩来静贵嫔复宠,如果真打出个三长两短来,街上帝王再拿他问罪,岂不委曲?

夏若卿不该,只是侧首望着空荡荡的半侧方枕,泪珠子无声无息一颗颗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这一脱手臂就牵涉到身后伤处,夏若卿痛得“啊”一声叫出。正在外间繁忙的挽容听到声音,忙进到室内,喜道:“娘娘,您醒了?”

“娘娘,是不是疼得短长?太医在药里配了安神止痛的药材,就快熬好了。您可想吃点甚么?奴婢唤人去做。”

“我明天……可有说甚么不该说的话?”夏若卿沉默半晌,才淡淡问道。这后宫鞭挞之刑名不虚传,她昨日挨到最后那下神智就已至恍惚,恐怕受不住说出甚么。

“那就好。对于……贺兰,陛下可说了要如何措置?”

陈海荣尚算平静,一惊以后当即赶到床榻边沿,便瞧清楚了贺兰馥脖颈间的那根金簪。

只见床榻之上鲜血横流,夙来端庄温雅的夏若卿抱着仰卧一长发散落的女子悄悄坐在床沿。那女子自侧颜瞧去,笔挺如削,表面凌厉,恰是称为急病的贺兰馥。

手足皆被黄门扭紧,南诏帝微一点头,卖力行刑的黄门便是一笞挥在夏若卿背脊。夏若卿满身顿时抽搐,挣扎得连压抑她的黄门都有些吃力。

夏若卿只是点头,垂泪不语。

“你!”夏若卿此番言辞,南诏帝竟被问得哑口无言,且夏若卿向来脾气温婉驯良,南诏帝也从未想过她会有如此狠恶的反应,是以一时候主殿以内只闻夏若卿的轻泣之声。

南诏帝沉默半晌,忽地嘲笑,道:“看来朕不让你尝些皮肉之苦你是不会说的了。来人,上刑。”

挥退了挽容,夏若卿这才重新扭头向着床榻内侧,不顾身后伤痛,伸臂去抚摩那方冰冷的玉枕。

“陛下,现在夏氏如何陛下较妾更加清楚,妾谈何倚仗?贺兰姐姐身为南塘后妃却自戕而亡,是为大罪。旁的妾却实不知贺兰姐姐何罪之有,陛下让妾从何提及?”听闻南诏帝责问,夏若卿倏然抬头,声声泣道。

挽容无法,只得侧身让道。陈海荣一步进到室中,鼻中就嗅得浓浓血味,再定睛一瞧,手中所提药箱顿时直坠在地,收回重响。

“琉璃离宫吗……那我是见不到了……”夏若卿喃喃道。

“罢了,扶静贵嫔下去,唤个太医来为她疗伤。”南诏帝不得成果,心头沉闷,站起家来径直出了主殿,看也不看趴伏在殿中的夏若卿。

不过半个时候,南诏帝亦闻讯自前朝赶至裕丰宫。不过半日,后宫身处高位的妃嫔便一小产一病危一自戕,怎能不叫南诏帝大怒?将三人瞧过一遍后,立即将独一无恙的夏若卿传唤到主殿。

三笞下去,夏若卿面色已白若金纸,额间盗汗津津,眼神迷离,只是抽泣告饶,待得第四笞落在身上,夏若卿喉间一声闷哼,已呕出一口血来。

眼神落在夏若卿贴满混乱发丝的半面妆上,南诏帝心毕竟是软了,一挥手,行刑的黄门也松了口气,赶紧退下。

“贺兰馥为何要来裕丰宫,为何要在裕丰宫中自戕?她自戕之时,只要你在旁侧!并且你与她夙来交好,怎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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