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庄琻那里肯让人带走肇事者,非要让肥九和黑伞大娘等人向太太再赔罪。半会子间,那些造事的人倒跪一片,赔罪悲哭。
现在,半点没提及感激娜扎姨娘去东府见小姨娘的事了。
这话更是绵里藏针,话里嘲笑北府“教诲有方”:府内动乱,妾侍管不住……
庄琻当众痛斥:“管你们有脸没脸的,本日把太太气成那样,我看你们的脸面也甭要了。”便撩起袖子,暴露玉手指甲,要去抓挠她们的脸。
独是曹氏一脸惊诧,羞红了脸。
庄瑚难堪笑笑。
庄瑚道:“二mm何必与她们普通见地,论措置,管家来了,天然有管家号召着。别伤你自个儿的手。”
话,点得明显白白,清清楚楚,就是把小姨娘的事抖出来了,看秦氏帮不帮本身说话。
意小巧那里经得过曹氏的挑衅和讽刺,便又说:“这位太太,没人跟你争。我们娘子一贯不好争斗。即便偶尔说话,怜悯一二句也是有的,跟猫啊狗啊狐狸啊之类的妖怪才说得。”
庒琂千万没想到,意小巧的嘴巴转得如此快,还栽赃得如此直接。
庄琻方才怒消些许。
曹氏道:“大女人错了,是我们的人有眼无珠,冒撞了顼大奶奶。可不止北府的事儿了,获咎你东府了。”
趁在其间,曹氏叮咛贵圆,让她叮咛管家,务必重重惩办,晚些时候再来回话。贵圆领命,随管家等出外,不提。
眼下,一室屋内,或站或坐,世人聚在一起。地上暖笼子里放着旺旺的炭火,各自手中拿动手炉。丫头们端茶上点心,忙进忙出络绎不断。
结束,意小巧扶娜扎姨娘笑呵呵的出去了,还不住对娜扎姨娘说:“娘子,下次我们不管那些闲事了,倒成跟人家争功绩了。仿佛我们篱竹园没见过好东西似的,我帮你做主,你没怪我吧……”
眼下,庒琂却甚么话都不能说,毕竟,说没有的事吧,又获咎四女人庄瑜,说有吧,怕也无人信的,本身何时与篱竹园走得近了?这不是白白诬告人么?也许,东、北两府太太也不会信的。
接着,庄琻撒娇,委曲地求秦氏和大姐姐庄瑚:“太太,大姐姐,你瞧,一个轻贱坯子都这般欺辱人。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她会工夫,贱手贱相贱皮子厚,我打不过她,你们得给我做主。”
底下,大女人庄瑚、二女人庄琻、三女人庄瑛、四女人庄瑜,庒琂各自有椅子坐,手里有茶,膝上放暖手炉子。娜扎姨娘与意小巧站在女人们背面,倒没说甚么。
曹氏才没想那么多,嘴遮拦不住了,喜笑迎春对秦氏道:“太太宽弘大量没指责北府,我还想着,太太真不谅解,我,跟二丫头、三丫头一并给太太叩首认错。可又想,都是一家子骨头,我见这些外做甚么。太太还美意美意的送甚么礼品来,说感激我们。到底,我是不敢当的。”
秦氏欲要开口,庄瑚拉了一下,表示道:“太太,这是北府自个儿院里的事儿。”
曹氏僵笑面庞,难堪吃一口茶,不语。
因见北府难堪娜扎姨娘和意小巧,庒琂想着,再胶葛下去,意小巧怕是不敌她们的口要闹。庒琂之前与意小巧有过节,何不趁机卖小我情,帮她一句。
管家应:“是。”
秦氏与曹氏平头坐在炕上,两人中间隔着一方矮几子,干果茶饮已摆满了。炕边,秦氏的身边,大奶奶立着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