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琂已掉下泪水了,拉住肃远点头,又求夫人:“我跟三喜命不久矣,夫人要取乐,尽可拿我们两个来取乐吧,倒请夫人放肃远、药先生、官大哥和碧池姐姐他们。请夫人成全,请夫人不要听肃远的要求。”
眼看那贱奴快支撑不住了,婆子昂首来报,说:“夫人,快支撑不住了。”
三名贱奴的手被割破,鲜血直流,婆子们强摁他们的血手进五毒缸内,低头一看,那些蛇虫当即胶葛在血手上吸咬。未几时,见他们神采剧变,由红变黑再变煞白,紧接伴随出声声痛苦惨叫。
贱奴倒在地上,浑身抽搐,那露在衣物外的皮肉顿时乌黑发紫,想是中毒极深了。
大萧见他们没回应,啐道:“夫人问你们话呢,说是不说呢?”
肃远正要开口,俄然,阿玉干咳了两声。
那会子,庄琂和三喜已去拉住肃远。庄琂伸手探看肃远脸上的砸伤。
过一会子,大萧笑道:“还早着呢,死不了。”
萧夫人讨厌道:“那三个死主子救不救得还不知呢,你们急剖明甚么!还觉得我看不出你们两个相互有情么?”
萧夫人再持续说:“我若救不得,随你们要求。我十里红庄没有不该的。我也晓得,你们年纪悄悄,火气冲动,按不住性子来。趁这会子那些个死八九成,你就说你的要求来,我听听趣儿,当是下酒,乐一乐。”
庄琂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噤若寒蝉。
说得庄琂和肃远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药先生语顿,踉跄的今后倒坐,是饿得两眼昏花,再者感觉这位萧夫人如此自大,必是世外高人,分歧凡响了。
萧夫人哈哈大笑,道:“看来,你也晓得医术了?你倒说说,这几人救得还是救不得?”
庄琂惊骇药先生再出言语顶撞,从速跪下,向萧夫人求道:“夫人恕罪,我家先生救民气切,一时冒撞了夫人。看他上丰年纪,求夫人轻饶。”
肃远怔了少量,笑道:“现在看来,夫人有回天之术,我还提甚么要求呢,算我自不量力。夫人救与不救,看夫人表情,夫人想将我们如何样,也看夫人表情。但求夫人一个请,若夫人救得那三名贱奴,赢了赌局。请夫人活剐了我取乐。不过,请夫人看在金女人的面子,放我朋友几个一条活路,我死了让夫人一乐,倒也无憾了。”
正说着,大萧带两名婆子上来,那两名婆子抬一口大缸子,缸子里中间有几竖荷藕,现在,几片荷叶伸展碧绿,高高的长在上头,最顶处还盛开两朵荷花。
常日里,肃远说话层次清楚,言语有礼,这会子因是怕了,也是饿急了,再是有救人之心,才说这些语无伦次的话来。倒叫庄琂有些不测。
稍后,大萧领两名婆子退下去。
话到此处,阿玉悄悄叫苦,该当如何答复呢?答复说熟谙,当时就是一伙的措置了,说不熟谙,万一庄琂肃远等人招认出来,那些罪恶只怕天大的了,萧夫人定不会轻饶。
贱奴道:“真,真!真!求娘娘饶了主子吧。”
那萧夫人道:“你算甚么东西,也配来讨情?”
难堪之际,庄琂替阿玉回道:“我们未曾与庄里的这位女人熟谙,那就请女人做个裁判。不管胜负,只要让夫人高兴就好,我们也不敢多求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