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叮咛安妥,曹氏领庄琻庄瑛、姐妹二人去西府。到西府门口,守门的来存候,顺口给曹氏陈述说:“太太,篱竹园姨娘也才来,里头闹着呢。太太你出来帮劝几句吧,我们太太拿她一点儿体例也没有,每天来,每天如许,怪闹民气的,上高低下实在看不过眼了。”
二老爷道:“我没说不查,可儿都出府去了,往那里查去?单靠我们府里几个亲信小子出去逛悠,能寻得?眼下吧,先安设好老太太,你东府大少爷,另有西府二少爷,三少爷是要紧。旁的,背面再议吧。”
曹氏笑笑。
大老爷又道:“那水陆道场的事,你与老四果然同意?老三不好出口,我代他收罗你们的定见。”
曹氏越思惟越惊骇,越是不解,闷得心慌。
这方,曹氏快步走出西府,一迳来到中府,先进寿中居看一眼老太太,叮咛竹儿等丫头好生服侍,略坐半会子,才出来,回身进镜花谢。
曹氏感喟道:“话是这么说,难保别民气里不往别处想。”
说毕,曹氏擦了擦眼睛,走了。
回到亭子,双眼哗啦啦的掉泪,自言自语抱怨道:“老爷啊老爷,你们瞒得我们好苦。本来这琂女人不是旁人,是卓府二女人啊!这么个灾星,你们早不待见,何不早早送走?送走了洁净,还能有本日事端,还能牵出甚么朝廷重罪?”
因而,曹氏道:“你让玉圆她们先出去,我要伶仃跟琂女人说几句话,待我说完,再办背面的事。”
曹氏蹑手蹑脚,邻近窗下,粗谛听闻。
曹氏内心别提多幸灾乐祸,大要却不闪现,只说:“不都说是你们琂女人先拐走东府少爷,再拐走篱竹园的孩子么?她老是来闹,莫非二老爷未曾晓得?二老爷可有甚么叮咛没有?你不好好守你的门,倒睁眼瞎话的难堪我,敢情我专门顶罪受气的?我也是不幸你们太太才来瞧瞧。传闻二爷返来了,现在可好些了?”
守门的点头,言说不知,曹氏又笑笑,顺手拿出几个银子塞给守门的,道:“你老嘴巴辛苦了,赏你吃酒吧!”
大老爷道:“依你如许说,请个水陆道场,便能寻回东府、北府丧失的孩儿了?”
临时截留庒琂、子素、三喜在镜花谢,差贵圆、玉圆并几个亲信看管,其他人等俱不给靠近镜花谢,免得遗漏风声。曹氏觉得,此举甚妥,拖至晚间,再作筹算也不迟。
贵圆的话,正中下怀,曹氏点头,只是,偷听到老爷们的说话,现在内心倒有个大疙瘩了。
只听到大老爷说:“你们西府请人来做个法事,我无贰言。可别张扬才好。现在,前朝后宫,卓府案子又提起来,不免牵我们府里,各自须有个心机筹办,须自知之明。现在,卓府案和媛妃的事只我们几个晓得,府里头的人如果晓得了,指不定慌乱成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