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老太太这一吐血昏死,直至夜晚都没治醒,大夫说:“心脉非常,忽强忽弱,是稀年之末症了。”粗心说恐怕没得救了。
庒琂气喘吁吁,浑身高低狼籍不堪,没力量理睬。再有,曹氏和贵圆、玉圆又追来,庒琂也没心机理睬心小巧。
子素道:“不可的,寿中居里躺着半死的人呢,谁来管你。别去了,听我的吧。”
四位老爷领头的给大夫跪下,求说不管如何也要救老母亲……
可不是曹氏主仆三人对于庒琂主仆三人的事?
庒琂和三喜一惊,从速后退,将瘫软在地上的子素扶起。
意小巧对劲一笑,转眼,只见她手脚扭转,身形飘忽,极速穿越在贵圆与玉圆之间,没看清楚呢,已把她们腰间的绑带解开了,又不知用了甚么工夫,三转两转的达到庒琂主仆三人面前,又几手势工夫,便将三人捆绑成一堆。
曹氏无法,狠狠骂意小巧:“贱丫头,不怕没你的好日子。”又撩起袖子,再命贵圆玉圆两人围上庒琂,定要拽住庒琂和三喜,将赶出庄府。
回想两年前能进庄府,拜北府二老爷那一场变乱所赐,故而,庒琂才招致曹氏这般毒恨。若非与北府有这等“缘分”,怎一而再再而三与她们有理不清的纠葛?先是曹氏,现在是篱竹园——意小巧,篱竹园娜扎姨娘身边的带刀丫头。
子素摊开手,红裙子角儿在,红玉没了。庒琂有不祥的预感,眼泪紧紧闷在眼眶中。子素担忧,安抚道:“红玉怕是掉在地上了,我们找找便是,你别悲伤。”庒琂点头,算拥戴子素的体贴。当即,主仆几人点起灯火,四下寻觅,找了好久毕竟没见,多数是被盗走了。
听闻二老爷的声音,曹氏吓得乱了神,从速放手,贵圆和玉圆也从速停止,立在一边。
庒琂只把这几样揣住,其他不管。
意小巧起了兴趣,想再靠近些看,便奔腾到别的一株树上。
而贵圆对庒琂推推拉拉,或是强扯硬拽,玉圆则要夺下三喜手里的承担,二人相互撕打。
庒琂哭道:“我另有甚么脸孔见伯镜大师父……”
二老爷见了,又怒又气,便远远喝道:“混帐东西,还不停止!”
庒琂和子素还算平静,三喜已哭闹不止,非要意小巧放开。
可庒琂、子素、三喜几人哪是黑衣人的敌手,人家有备而来,工夫在身呢!
到内里。
贵圆见状,叱呵:“篱竹园的,愣着做甚么,脱手再绑住这两个东西!”
意小巧觉着搞笑,道:“我就看看。”
转眼技艺间,黑衣人将地上的红玉掳走了,其他两样,红叶子拽在庒琂手里,红裙子角儿在子素手里……
意小巧暗骂:“蠢东西,打不过人家就跑,还送给人打。身上那承担金银再多,府里头那么多人,背着怕也跑不掉的。这个被扯头发的,不晓得反手扯她么?蠢死了。如果我脱手,不出半招,就能让那死母猪婆娘哭爹找娘去。该死都是我的死仇家,就看你们的笑话。”
曹氏道:“也依你了。”
这一夜,寿中居里,庄府四府人家,齐齐备全,谁都没拜别,哭声从里头哭到外头。镜花谢里的人,远远近近的,怎听不清楚?
如此禁止,庒琂才肯听,才肯止步。
庒琂见得,一面趴在地上抢,一面叫子素:“素姐姐,快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