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拉开了门走出去,唐家的人还没起。他很快返来了,还带返来一把从客堂的茶几上抽出的锋利生果刀,残留在上面的汁水他用帕子擦拭洁净,雪亮的光影反射到林惟静的脸上。
柔嫩的,温热的。
她的惊骇让他不知所措。
内里没有开灯, 乌黑一片。红色推拉窗被翻开了三分之一, 欧式都丽气势的双层斑纹窗帘将内里的夜风挡住, 而明月却透过锦缎悄悄拜访。
他抬起手,谨慎翼翼抚摩了一会儿。
新郎眯着眼看向床上的人。
“林惟静,你混蛋!”
他的视野扫了她脖子一圈,从衣柜里找了一件高领的猩红色薄款毛衣,“穿这个吧,现在气候凉,别人也不会起疑。我等会去病院拿些药膏返来给你涂。不过比来这几天你不要让少杰近身,免得他生疑。”
躺在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门开了, 又被男人反手锁上。
“也是,我是个罪人,不能脏了你的手。”他自嘲一笑。
她似是无认识呻/吟了一声,小嘴微张,他等闲便进了城门。
“妹夫,如何是你?!”
“对不起,是我昨晚喝多了,走错了房间,才产生了如许的事。”林惟静低下了眉眼,发梢还在滴水,浸湿了肩头的衣裳。他的肤色偏白,因为长年待在研讨室或是病院里不见阳光,他唇上的赤色淡薄,刚才又冲了冷水澡,看起来比琳琅还要“衰弱”。
“你是真的想死吗?”
“你沉着点,我并不是――”他未完的话语戛但是止。
“啪――”
她毕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高才堪堪到一米六,在林惟静的面前娇小得不幸,连抵挡的力量也像细弱的猫儿一样,被他毫不吃力就礼服了,双手绑住高举过甚顶。
“嗯……”
琳琅的包扎伎俩非常谙练,为了突破两人之间的僵局,林惟静清了一下嗓子,温声开口,“看你的伎俩,仿佛受过专业的练习。”
“好。”他说。
“咚!”
“你――”
对方一副大受刺激的模样,紧紧抓着被角不放,还打了他,修剪得划一的指甲在仆人的猖獗状况下也变成了利器,抓得他满脸都是红痕。
窗外的月色还是洁白得空。
“明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不美意义啊,女主,又挖了你的墙脚。
“对不起,我不是用心的!”他仓猝撇开了眼,从她身上移开。
这是一个即将打击的信号。
床被也是水红的,金线勾画出一朵朵开得正盛的并蒂莲。他的新娘睡在这一片祝贺之上,朱红的旗袍下是小巧有致的身姿, 旗袍的开叉一起蜿蜒到了大腿, 模糊可见诱人的风景。
如此屈辱的姿式,美人又梨花带雨,特别那身玉瓷一样的肌肤烙着他种下的陈迹,哪怕是以林惟静的变态意志力,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失神了一会儿。
“那你,就去死吧。”
“先……穿好衣服。”
男人握住了拳头,没再说甚么,在房间的沐浴间里用冷水缓慢冲刷了一下,仓促套上了衣柜里挂着的便服。
女人先是一愣,继而满脸通红。从他这个角度来看,她的脖子上垂垂爬上了诱人的红晕。手上的肌肤是那么的烫人,林惟静蓦地后退一步,掩住了鼻子。
“少杰……”
“滚!”
颀长的手指略微扭转,就像拿他最敬爱的手术刀一样,将刀尖抵住了本身的左胸,微微刺痛,“不管如何,都想你谅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