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她有一段间隔，但有些话还是听得清楚的。
那一刹时，氛围停滞了。
“啊，找到了！”
琳琅看也不看曲锦文，一手撑着地，吃力站起来，期间颠仆了好几次。
推开了他。
“你滚蛋！”
她绝望“噢”了一声，紧接着眼睛又亮了起来，从背包里又兴冲冲取出一只毛绒绒的粉色布偶熊，很欢畅举到他面前，“这只小熊是你送我的毕业礼品，我们拍毕业照的那天你带我去游乐场，玩了好几局的飞镖赢来的！嘻嘻，老板都快哭了呢！”
曲锦文回过神来，去扯开她的手。他眉眼疏离, “我为甚么要认得你？”
她惶恐点头，几近要哭出来。
曲锦文又将视野挪返来，定定看她好一会儿，才缓缓说，“故事编的不错。”
遵循她这类精力状况，谁晓得半路会呈现甚么环境？固然他不熟谙她，但如果放一个女孩子在伤害中置之不顾的话，他的知己也过不去。
琳琅迟缓伸出了另一只手。
曲锦文朝前踉跄了几步，堪堪站稳了。他低头一看, 置在小腹前的是一双荏弱无骨的手，腕骨很小, 肌肤更似新雪普通，蜿蜒着淡青色的血管。
一管唇膏在慌乱中掉在地上，直接碎成了几瓣，好像一块块凝固的血迹。
看模样，她的确很正视这个东西。
“嘭――”
曲锦文神采没有涓滴窜改, 身形顿了顿, 抬脚就走。
她顿了顿，悄悄地说，“倒不如真的死了。”
“阿锦，你这个骗子……”
她身上的力量仿佛被抽暇了，如同一尊毫无灵气的陶瓷娃娃，只剩下精美的外壳，内里再也规复不了新鲜的模样。
而他，是这片星空里的独一配角。
曲锦文长眉一皱，还没说话，又被她打断了，“我能够证明的！”
鲜血顺着膝盖流到了小腿，光鲜得有些残暴。
“倒不如……”
她低语着，和顺得一塌胡涂。
她回身走了，曲锦文想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曲锦文眼里闪过不忍，蹲下身来，帮着她捡。
曲锦文抿了抿唇, 转移了视野。
琳琅赶紧绕到他的身前，连眼泪也来不及擦干，吃紧忙忙从玄色小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盒，翻开来，还冒着丝丝的热气。
那一只被她抱在心口的玻璃瓶，装满了两人回想的宝贝，终究被仆人丢弃在街边的渣滓桶。
她如何会……推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