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只是笑了笑,她颊边的坠子换了玛瑙红,潋滟的流光让幽帝微微晃神。他不太安闲移过了脸,又问,“你喜不喜好这里?”
她这行动实属越矩,幽帝也看清了她脸上的血疤,不算深,但划得有点大,本来有三分清秀的脸当即狰狞了数倍,见惯了族内美色的幽帝对她更加不喜了。
男人起先不解,在琳琅似笑非笑的眸光中明白她的意义了,莫非她觉得本身对这个婢女成心,以是才将惩办的权力交给了一贯“心软”的天魔族少主?
“夫君这副模样是做甚么?你如果想看,就大风雅方的看。”她歪了歪头,像孩童般天真,“昨晚夫君但是坏极了,折腾了半宿都不准妾身穿衣裳,如何今个醒了,就这般害臊了?”
幽帝撑起家,解了发冠后一头绸缎般的发散得满处都是,衬出了几分迷乱的男色。
幽帝眸色转深。
除了豢养百鬼的幽域丰都,她还看上了欢乐宗的极乐天、赤血宗的金炎海、大武王朝的龙域、剑门的存亡一线,佛门的诸神盛典。
“这是甚么?”
戋戋魔门三分天下,如何能满足得了一个野心勃勃的诡计家呢。
“喜好呀。”琳琅答复得毫不踌躇。
琳琅和顺而顺服靠在帝王的胸膛上,丹蔻抵着他的心口,似有若无抚弄着那衣衿。
作为当前最出风头的帝后之盟,三界强者很给面子,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他跟这位天魔族的未婚妻伶仃见面次数少得不幸,多数的还是从别人的嘴里听来的。
而教她们心甘甘心的启事,不过是这里有个值得等待的意中人。
琳琅倚进他的胸膛,较着发觉到对方的身材一僵,她顺动手臂摸索到他的手腕,很奸刁地放到了腰上,“这里很酸很疼,夫君你揉揉?”隔着一层薄薄的纱衣,肌肤的细致在掌心下一清二楚,幽帝喉咙涌起了莫名的干渴。
幽帝放缓了声音,“有本帝在,他们不敢胡来。”
“不顶用的东西留着也没有。”他冷冷说了句。
幽帝的脑海里恍惚掠过几个似是而非的画面,最抢眼的是一抹红色,香气浓烈得教他晕眩。跟一贯清闲安闲的父亲幽天帝不一样,幽族少主沉迷修炼,不通□□,眼下的局面已经让他感受失控了。
男人略微别过脸, 含混应了声。
幽族里的人族仆从明显也认识到这股山雨欲来的阵仗,比常日更加沉默了,抬着帝后的华轿,鬼怪似的静悄悄掠过。而在轿上,琳琅靠在一侧的窗上,用香扇挑开了纱帘。一望无边的墨色宫殿,灯笼缓缓浮在半空中,像是人间上元节时为了祈愿而放飞的孔明灯,将夜空衬得敞亮如昼。
一只精彩的银色水盆在屏风上打着转儿,淌了一地的温水,对方有些惶恐叫了声。幽帝皱着眉看畴昔,婢女局促捏动手,脑袋埋得低低的,看不清模样。
琳琅平静如常,反而是阿谁被用来奉迎幽后的小婢女浑身颤栗。林嫣然天然受不了这类落差,之前缠着她欢好的男人翻脸无情,特别还对着虐待她的女魔头各式和顺小意!
琳琅放下笔墨,朝着人袅袅走来,坐到床沿边上,一手摸上他锋利的剑眉,此人的身是冷的,好像冰块,“夫君忘了?昨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寒毒发作,去了域界闭关,妾身担忧,干脆等不得了,就赶着去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