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膝头上的手指轻微一动。
手指细心抚摩着她的眉眼,他几近能设想出此人的模样。
“毫不抵挡。”
终究还是道,“但说无妨。”
她折柳下腰,款款施礼。
“嘭嘭嘭——”
“好。”
mm疾病缠身,神采惯常是惨白无血的,没有多少的温度,像是冰块一样。
“夫君……”
他不是。
祝无央触到了一张细致如粉的脸庞。
不过老天向来是不开眼。
“夫君先坐。”
“夫君天庭饱满,福泽深厚。”
“如果妾身猜对了,夫君要承诺妾身一个欲望。妾身想要明月,夫君就不能用萤火哄我。”
冤魂索命的声音。
顶着某猫哀怨的眼神, 琳琅就开高兴心来做任务了。
在琳琅之前,他这双手,只摸过mm的脸。
祝无央下认识就想抽回本身的手。
红妆十里。
男人啊男人,你的名字叫心软。
她伸手折开了遮住视野的丝绸盖头, 肩舆摇摆着, 那垂下的帷幕也摇摇摆晃,那道顿时的人影映入视线。
夫君大人的警戒性很高嘛。
来人是祝家二蜜斯的贴身丫环,玉雀。
来了。
他一愣。
很新鲜。
“伉俪对拜。”
他微微皱着眉头。
祝锦瑟天然不肯她的亲生哥哥为她丧命。
跟着新娘被喜娘搀扶回房,祝无央在外头接待来客。作为一城之主,他为人夙来清冷严肃,也没有多少人敢闹他,几杯烈酒下肚以后,他就被人“恩准”回房了。
作为一只颜狗,任务者的面貌会影响到她的阐扬。
这首儿歌也就垂垂传播开来。
她盈盈一笑,眼中秋波流转,脉脉含情。
蜜斯天姿国色,仿若神仙妃子,甄家二老总担忧幼女面貌太盛,恐会招惹恶人的哄抢,就将人养在深闺里,只待成年以后,再替她觅一名快意郎君,今后平生安然顺利。
而她分歧。
红唇姣好,春/色无边。
她指如翠绿,和顺拂过狰狞的伤口。
今后再无绝色二字。
如果这些女孩子晓得,她们倾国倾城的祝城主将人娶归去,是为了给他mm当祭品,不知作何感触呢?
可祝锦瑟的身材一天比一天差,眼看要活不过十八岁。
对方也呆了一呆,仿佛没想到他会转头。
对方的手指悄悄滑动,触摸他的额头、眼睛、鼻子。
她想着,又有些难过,如此美人, 不能跟基友一起玩,真是太遗憾了!她此次不刚巧,归去了对方还在任务中, 琳琅只能哭唧唧去玩弄她的小煤球,还大志壮志给它立了一个月减三斤的目标,把小胖猫给折磨得生不如死。
可谁能想到,在枕边温存的人,竟能毫不手软用本身的孩子做了血引。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祝无央立马站起来,连披风也不拿,直接往外走。
烛光摇摆间,男人飞眉入鬓,一双丹凤眼潋滟生辉,等闲让人迷了心智,沉湎在他的美色之下。
“妾身,任凭夫君措置。”
“礼成,送入洞房。”
呵,这个小喽啰有些张牙舞爪呢。
琳琅下了肩舆,牵着红绸带的另一头,有她的新任夫君领着,踏进祝家的大门。在这个都丽堂皇的深门大院里,曾经断送了甄家蜜斯对爱情最美的期盼。
杨柳细眉,琼鼻玉唇。
祝无央垂下了眼,浑身的冰寒气味更重了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