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救我……苏晗忍着满地的鸡皮,哀怨的向花草乞助。
苏晗不讨厌她,但也毫不敢喜好她,只要她对这女人稍稍表示出一点点的热忱,柏明秀便如恋慕男人的怀.春少女,眼冒红心的热烈盯着她。
那张面庞儿明艳不成方物,身姿更是小巧窈窕楚楚有致,若不是明着慑于柏明湛的身份,暗中有宵壬相护,苏晗早被那些流了几条街口水的好.色之徒抢去几千回了。
芙蓉如面柳如眉,明眸皓齿冰玉肌,即便日日相处朝夕相对,花草还是忍不住冷傲了一下。
花草揉了揉被柏明秀撞疼的胳膊,不着陈迹的蹙了蹙眉,柏明秀对苏晗那类别样的心机自是瞒不过她这个贴身婢女的眼睛,就是小容也模糊的发觉了出来,娘子要她们二人三缄其口,她们也只好假装不知,只不幸二姨娘还在做着只要那经天纬地奇男人才配娶她女儿的黄粱好梦。
在姑苏,最有权势的是柏知府,最财大气粗挥金如土的便是田提举和吴转运使,苏晗和花草她们便戏称二者的太太为盐太太和粮太太。
苏晗将葱白如玉的十根手指伸到素净如花瓣的唇边,非常千娇百媚的吹了几下,看了看干透后的成品,点了点头,“像那么回事了,多练习几次,便能够教给春儿她们几人了。”
左手停珠右手落笔,再无一丝遗漏,花草对劲的用手合上账册,对一旁浅紫飞花轻纱罗帐里翘着玉脚抬头朝上敷了一层厚厚绿豆面膜的美人笑道:“娘子,仲春里共红利七千三百五十七两,那盐太太一人占了三成,她来了五次,用的都是殳香调配的新品,每回都要责备身护理,如果她哪天能把粮太太说动也成了我们摄生堂的常客就更好了……”
春儿等人是苏晗厥后买的几个脸孔清秀的小丫头,经花草调.教后放入摄生堂当了主力,苏晗给包装了一下,称为美容师、美体师,现在每个小丫头都能独挡一面,部下都有很多熟悉的转头客户。
“啊?”柏明秀僵在那边,咬唇看向苏晗,瞬息眼中已聚含了泪水,看向苏晗的眼神更是满满的受伤、失落、幽怨、哀戚……
苏晗身子一晃,当下就崴了脚。
苏晗伸动手让花草给她染上艳红的蔻丹,又在那点点艳红上描了精彩的花腔,“下次给盐太太打个扣头,八五折,算了,她可不是差银子的主儿,就将殳香新调配的那款还没推出来的幽茗给她试一下,前提是将粮太太引了来消耗一回……”
苏晗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正向她涌来,还病歪歪银子的日子指日可待,不由神清气爽,撑起家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花草立即会心,“还是娘子有主张。”
“哇,苏姐姐,你的手好标致哦,秀儿好喜好……”一声惊呼,柏明秀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苏晗的左手往她嫣红的小嘴上亲去。
田提举下辖全部江南片区的十四个盐场和十四个盐课司,每年课盐数万引,而姑苏客岁向朝廷交纳的漕粮高达七十九万七千石,是天下各州府之最。
是的,这位柏明秀女人,自从晓得了她苏晗不是男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身后,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完整的将对潘锦儿的一腔热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并且,四年来果断不移。
已经十九岁的柏明秀女人率性的毁了柏知府给她定下的十三桩婚事,更石破天惊的扔出了一记重磅炸弹,她讨厌天下统统的男人,要毕生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