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提举破天荒的天还没有擦黑就进了她的屋里,燕窝鱼翅吃多了也会腻歪,整日里杨柳腰的娇娇弱蓦地换成了白白胖肤若凝脂的大蝉蛹,非常让田提举体味到了另一种不一样的滋味,在珍羞甘旨和馒头白粥之间,田提举的口味竟是奇特的调和了起来。
只要盐太太从摄生堂归去,田提举准会笑眯眯的扎进她的屋里,任那些狐媚蹄子闹出甚么幺蛾子,田提举都很果断的没有被立即勾走。
“子熙呢?”苏晗焦心的问他。
转念盐太太内心又均衡了,生的这副花容月貌又如何,还不是抛头露面的做买卖服侍人,可见这面貌再好,也不如命好。
苏晗的神采有了几分凝重,在这姑苏最高贵的女人莫过于知府夫人苗氏,即便苗氏也很尊敬她,有几次她带着子熙去给苗氏存候,提出亲身给苗氏做一下护理,苗氏却只笑着拉着她的手谈天逗弄子熙,苗氏每次做护理都是亲身来摄生堂,点名要花草做,倒不是花草的技术真的比她的好,不过是苗氏打心底给了她一份尊敬和面子,没有真正的将她当作一个服侍人的买卖人。
苏晗几次集合精力听着盐太太聒噪,心机却早跑到小子熙身上,面前不时闪过儿子受伤的小脸和委曲的眼神,心中阵阵抽痛,恨不得丢下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去狠狠的抱一抱儿子,亲一亲儿子的小脸。
美容保养每月四次充足了,可盐太太每月都多来一回,若不是苏晗一再夸大过犹不及,过分的护理反而会对皮肤形成毁伤,她恨不得每天来摄生堂,好将田提举紧紧的拴在她屋里。
小容仓猝止住胡思乱想,沉默了一瞬才昂首道:“实在不怪熙少爷,是那几人出言不逊,熙少爷是为了……为了保护娘子……”
下次再细心问问盐太太好了,苏晗的心还在儿子身上,“子熙呢?”
小容面色古怪的看了花草一眼,冷静的算着,只怕这会儿已经死的死残的残了。
那几报酬首的是一个在都城发了大财回籍的商贾的儿子马友仁,那商贾在都城与潘家攀上了点干系,给宫里的潘贵妃进献了一次珠宝,便觉得得了朱紫的青睐,也算拐弯抹角的与柏知府有了点关联,马友仁自发得马家在都城混出了人样,有财又有权,衣锦回籍,一回姑苏便耻高气扬的显摆,几个狐朋狗友本就故意阴他,用心在他面前提到了摄生堂有个苏娘子,生的花容月貌天姿国色,只可惜身边还没有个男人疼,也不知是死了男人还是谁的姘头……总归挑逗的这马友仁色心大起,在食鼎记当众污言秽语了起来,那几个主甚么都对马友仁交代了,唯独没有提苏晗与柏知府家的三少爷干系不普通。
“喂,吴二太太……吴二太太……哎呦喂,苏娘子哎,你真真是将上门的财神奶奶给推走了,我为了你但是废了很多口舌哟……”盐太太竟是连护理也不做了,急着去追那吴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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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对不起,对不起!”花草仓猝摸了帕子去给小容擦,口中笑道:“也怪你,走路向来都是又快又不带风……”
“哦……”苏晗回了神,她模糊的听到甚么亲身上门,不由看了花草一眼,发觉花草这丫头眉头紧蹙,眼神不善的瞪盐太太,不由眼神一闪笑了笑道:“还是头一回有主顾提出这类要求,容我和几个丫头筹议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