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讽刺的,还是田提举亲身踹了门将她扯了出来揪送去了府衙,真不知该赞一声田提举刚正高洁大义灭亲,还是该说田太太盲眼找了这么个狠心绝情的男人。
因那黄氏和王氏的丈夫先报了官,苏晗先成了被告,后又成了被告,反倒是田太太不知是因死了人被吓住了,还是因为烂了一张脸,竟是躲在家里没了动静,待衙差上府提人,田太太是死活缩在房里不肯出来。
柏知府对田提举的心性很体味,眼下田太太这副人憎鬼厌的模样,无端不得休妻,田提举巴不得田太太蹲在知府大牢里一了百了,好让胡姨娘转正。
柏知府还是给了田太太几分薄面,给她看了座,还言语暖和道:"苏娘子可有主动提出要补偿与你,你在摄生堂是多么言行?"
田太太娘家姓杨,之前小有家底,倾家荡产的为田提举的官位铺路,现在发了迹的田提举倒是不将田太太娘家放在眼中了。
花草有些脚步混乱的去了,她完整跟不上娘子的思路,但娘子小事含混,在危急关头,大是大非上向来没有失了分寸,娘子这般做必定有她的事理。
田太太已经吓的六神无主,冒死的点头大喊大呼,只盼着田提举将她接归去,鼻涕眼泪糊着腐败不堪的脸,状若鬼怪好不渗人……
不知为何,苏晗避着本身叮咛花草事情让蒋项墨的内心很不舒畅,更有一种模糊的气闷。
不幸之人果然有可爱之处,苏晗的确要被这女人给气乐了,"你不要我赔,我倒是要你赔,如果猜的不错,这会儿你家老爷只怕已经将摄生堂的丧失费亲身送到柏知府手里了!"
"知府大人,你是晓得我的,我的脸成了如许,我就是一时昏了头,想找苏娘子说说理,我真没想到会成如许,求大报酬我做主啊,你看看我这张脸今后可如何活啊……"
他不说话,苏晗哪晓得甚么意义,"啥?"
也不知柏知府是何意,竟是将苏晗和田太太安排在了隔壁,中间是铁雕栏。
蒋项墨不由盯着苏晗入迷,如果当初她是这番模样,他们何至于走到那种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