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晗的手伸过来的那一刻,蒋项墨快速将本身的那一杯抄在手中,一仰脖子,大口灌了下去,大块的冰竟是连嚼也没嚼,全部囫囵咽了下去。
苏晗无语了,有事说事,这跟袜子有甚么干系。
苏晗倒是没使性子摆神采,不过也没理睬蒋项墨。
总之,这小子想轻而易举的再将晗丫头娶进门,那的确是做梦!
老爷子倒是防贼似的怒瞪了蒋项墨,"你小子眸子子往哪瞄呢,背过身去!"
转首一想,这货任由周闫宁那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出尔反尔的被布料铺子的伴计热诚,也够狠心无情的,不由又鄙夷的暗嗤了一声。
这一顷刻,固然舒爽刺激,滋味酸甜,沁民气脾,可那冰块锋利非常,直接吞咽,无异于吞玻璃渣子的英勇行动……冰爽伴着火辣辣的刺痛,蒋项墨绷着脸心中真是滋味无穷!
"是。"苏晗穿好袜子,一边委委曲屈的点头,一边磨牙。
衣服固然古怪,好歹没露胳膊没露腿,可没穿袜子可不可!
老爷子盯着苏晗的脚面子愣了一下,胡子一抖,这丫头竟是没有穿绫袜?!
老爷子还没来得及接上话,蒋项墨已经装做不在乎的高低觑了苏晗轻咳了一声道:"是我有事与你说……"
苏晗终究明白老爷子别扭甚么了,不由的唇角一抽,拿过花草手里的袜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脱了一只鞋子就将乌黑的绫袜穿上。
琉璃醉人,芳香缭绕,那冒着丝丝沁凉舒爽气味的冷饮更是泛着诱人的邀约,蒋项墨瞥了面前的冰饮,面上是一本端庄的神采,却拿眼角的视野觑着苏晗。
这话倒是点了炮仗,老爷子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拧了苏晗的耳朵怒道:"你,你个死丫头,你敢鄙弃外祖父,外祖父年纪再大,那也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这身边祖孙俩闹的鸡飞狗跳,耍猴似的,那里还顾得上一旁的真正男人,蒋项墨狠狠的扯着唇角,他终究明白这女人倒三不着两的性子是如何来的了,这祖孙俩的确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