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师哈腰捏起他的下巴,对方面若冷玉,惨白无光,连嘴唇都没了半点赤色,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他的资质极高,从小练剑,二十岁那年就已经冲破剑招形迹,入“剑气”之境,后又得祁凤阁传《朱阳策》残卷,将残卷中真气凝练之法与剑气连络起来,使得本身在剑法上越走越远,若无不测,贯穿“剑意”也是迟早的事。
他右手举起,摊开的手掌恰好挡住了对方那一根手指。
轰然一声,烟涌霞聚,星垂珠网!
三掌,三个方向。
只是在这片毫无赤色的暗澹当中,双目紧闭,长睫若羽,却别有几分孱羸禁欲的美感,只因昏倒畴昔,更显得和顺敬爱。
但很少有人晓得,这门指法实在是从剑法上化用来的。
瞎子不必看,而用听。
晏无师再短长,毕竟只是人,没法同时印出三掌,中间再快也有前后,只是因为速率太快了,底子令人分不清前后。
但是料想以外,他又生出一丝镇静。
因为祁凤阁感觉武道至高,与天下很多事理一样,都是化繁为简,大巧若拙,以是学再多的招式,也不如将两套剑诀练到登峰造极的境地,能够收发自如,随便化用。
晏无师见状有些不测,但随之而来的是脸上闪现出更浓的兴味。
现在的平和,倒是经历了疾风厉雨,诸多波折窘境以后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