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白龙观世人来讲,它倒是收藏了好几个月的口粮,他们乃至筹算过年再吃,却因沈峤到来而被提早拿出来。
沈峤道:“归去转告你们仆人,我只是路过此处歇脚,并不长住,明日就要走了,你们不必想着要难堪观主。”
观主作势要打,他从速一溜烟闪人:“我做饭去!”
沈峤道:“不想我计算,就将夹饼都吃了,不然我若找你们仆人算账,你们仆人转头不免要将火发到你身上,你本身可想好了。”
沈峤笑道:“那就只能临时委曲你与我同宿一间了。”
“晏宗主的事情办完了?”沈峤问。
沈峤:“他等不到你,天然就会再派人过来,到时候不就有人帮你们吃了?”
观主与道童大急:“你们何为!好端端的夹饼都弄脏了!”
晏无师哂道:“你也不必往本座头上堆高帽,我与宇文邕二人,不过是各取所需,我所做之事,只因本身想做,向来非为别人着想。”
如此一想,便没把沈峤当回事,点点头道:“那小人就归去复命了。”
观主白了他一眼:“就你多事!”
“沈郎君,你晓得对方甚么来头吗,那但是彭城县公,天子新近宠臣,传闻天子为了他,但是自甘……”
“是,师父。”小门徒也实诚,直接就给沈峤上了满满一碗面条,连着酱萝卜和野菜,堆得尖尖的,看得观主非常肉痛,忍不住连声道:“好了好了,再堆客人也吃不完了!”
晏无师:“你不怕别人说你凭借魔君,自甘出错?”
侍从强笑道:“沈公子谈笑了,我们如何敢呢?”
他自小在道观长大,从未见过如此阵仗,没等沈峤答复,又大喊小叫跑去找观主。
谁知他带着晏无师回到灶房,观主却恰好将最后一根面条吸溜进嘴里,摸着滚圆肚皮遗憾道:“沈郎君,你来晚了啊,面条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