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敢问大师,你如何会晓得晏无师在这里?”
二人齐声道:“见过晏宗主!”
就在这时,沈峤提着剑从内里出去,他脸上犹有薄汗,但却是以显得神采更加白净,竟像蒙上一层淡淡光晕。
即使与对方交集未几,但他如何会认不出来!
这几日于两人而言,都可算是最安静安闲的日子了且不说婼羌地底那一系列惊心动魄,自打他们分开吐谷浑,晏无师马脚未除,沈峤一边要对付他经常窜改的脾气,一边还要留意内里的动静,只因晏无师仇敌遍天下,以是一刻也放松不得,直到进了这里,方才稍稍放心,能够专注在朱阳策真气的修炼上。
雪庭微露惊奇之色:“据贫僧所知,魔门与道门并无友情,反是晏无师对沈道长,频频忘恩负义,以怨报德,不知沈道长为何还要包庇他?”
但他们一起行来谨慎翼翼,当然不是天衣无缝,也尽量没有暴露甚么形迹,雪庭禅师为何能这么快找上门来?
这类没脸没皮的行动,沈峤也是佩服了。
仿佛为了呼应他的话,两名一样身穿缁衣,头上无发的年青和尚一东一西,同时呈现在屋顶砖瓦上。
这一日,他像平常一样,提着做好的饭菜敲响沈峤的房门。
莫非是陈恭那边……?
雪庭禅师腔调平和,不带半分炊火气,至于这句“好巧”里有没有埋没讽刺之意,那恐怕只要他本身晓得了。
“你仿佛很不想瞥见我。”晏无师挑眉,一边走出去,自如如常。
余光一瞥,少年眼角仿佛有点发红,沈峤更加猜疑,望着阿轻的背影,转头问晏无师:“你方才与他说了甚么?”
“你还不走,愣着何为!”沈峤怒道。
他正想下逐客令,宅子外头便模糊传来拍门声。
当然,如果晏无师,再给他十个胆量,他也不敢找人家扳话的——少年有种近乎野兽般的直觉,谁好说话,谁不能惹,他还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