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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云吃了一惊,仿佛也没想到沈峤会如此固执,当即追在前面,一掌拍向对方。
宝云偶然与沈峤再战,趁着白茸和萧瑟缠住沈峤之际,他直接将昏死的阎狩提走,又遥遥留下一句话:“合欢宗来日再请教!”
说罢他持剑便朝阎狩飞掠畴昔,竟是要趁着对方毫无抵挡之力的时候一击毙命!
贰心中既恨沈峤,又恨宝云等人袖手旁观,当下气急交集,直接昏死畴昔。
谁知沈峤今非昔比,一把江山同悲剑就足以令人近不了身,阎狩几番想要化守为攻,却慑于对方剑幕,不得不又化攻为守,重重剑光当中,昔日威风八面的“血手佛子”竟被压抑得连一掌都出不了,冷峻面庞上眉心紧蹙,额头冒汗。
“你可知方才晏无师引着桑景行去了那边?”
沈峤想起晏无师临走前说的那一番话,闭了闭眼,强压下起伏心境。
兵士笑道:“道长心慈,您自便罢。”
但是沈峤一剑横扫,剑幕顷刻化身万千,便将宝云与白茸的守势悉数化解,并且还使得白茸掌风一偏,拍向宝云。
沈峤当真道:“你的恩典,我一向铭记在心,断不会忘。”
此时沈峤已经换回一身道袍,衣袍飘飘,便是不说话,也仿佛得道高人,更不必说声音暖和动听,令人闻之顿生靠近之意。
就在这时,白茸也飞掠过来,纤纤素手化作朵朵青莲,意态美好,风韵绰约,令人目不暇接。
但见白茸脸上已没了笑容,一双桃花眼盈盈相望,透暴露庞粗心味:“我还未多谢你,阎狩在合欢宗内夙来看我不扎眼,此番你重创了他,今后我在门中又少了一个劲敌。不过沈郎,我毕竟是合欢宗的人,你我下回再见,你若还与合欢宗作对,我便不成能对你包涵了。”
长安。
沈峤听她连名带姓一起叫,脚下顿了一顿,回过甚。
说罢她莲步轻移,袍袖仿佛莲花盛放,幻影迭出,在沈峤周身重重绽放,看着瑰丽曼妙,但熟行人一望便知,这一重重的莲花,实则是一重重的真气,“青莲印”的短长之处便在这里,若利用者武功高强,这每一朵的“莲花”里,便包含着令人闻风丧胆的真气,守势如潮汐翻涌,绵绵不断,后浪推着前浪,一重更比一重短长。
沈峤心底冷静闪现出这两个字。
他一面朝萧瑟白茸喝道:“你们还干看着何为!”
拂晓到来,苍茫天涯暴露一丝鱼白,像是急欲挣破深渊,为六合带来光亮。
宝云怒道:“白茸!”
但宝云见沈峤一心对于阎狩,垂垂地便不插手,任由沈峤占有上风,阎狩左支右绌。
沈峤听了这话,神采骤变,心头格登一声。
“相逢便是有缘,贫道想请两位郎君喝杯茶水,不知两位可愿赏光?”
沈峤见她俄然干休站定,便也撤剑回身。
宇文邕固然禁佛禁道,但官方崇佛崇道之风却一向未灭,更何况沈峤一看就不是平常道人,两名流兵也不敢拿大,当下也起家回以号召:“怎敢让道长相请,不如坐下一起说话。”
但是妙手过招,瞬息万变,待他们脱手时,便已闻声阎狩一声惨呼,血光自剑幕中而起,又在剑光消逝后溅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