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用心存幸运!”虞七手指伸出,抚摩着陶夫人缎子般的长发:“不成不防!”
虞七脚步定住,然后不急不慢的伸脱手,灯笼靠近,将头上衣袍撩了一下,整张面孔透露在灯火当中,然后又黑袍放下,灯笼阔别,全部身形埋没在暗中的披风内。
“但是,衙门中查无此函件,不成为依凭!”虞七将陶夫人揽在怀中,悄悄的抚摩着其肩膀。
“呵,那三川道人精通道法,若想瞒过陶相公感知,不难。那招娣入陶府前而有身孕,三川道人发挥神通为其讳饰,借传授道法之名,在陶相公身上做了手脚。陶相公觉得本身规复了昔日雄风,规复了男儿气势,却不知皆是三川道人捣的鬼。那三川道人将一缕阴阳之气度入其体内,借其气血朝气,方才气得一时之欢!”马东模端起酒盏喝了一口:“王兄只要把握了这个把柄,趁机去威胁招娣,别的不敢说,夺了那陶家五成财产不难。只是,需防备那三川道人与师爷的反攻,此事需做的隐蔽。”
声音与王撰竟毫无不同。
“此事,还要靠铁彪脱手……”三川道人目光灼灼,然后一阵低语过后,方才笑着道:“如此这般,若能依计行事,必定能够叫陶家成为砧板上鱼肉。此次固然被陶家幸运逃过一劫,但下次可没有这般好的运道了。”
“马东模!”
换了衣衫,用连带着衣衫的帽子,将全部脑袋遮起来,将其全部身形都埋没在广大衣袍内,内里看不出半分陈迹。
“先生请随我来!”
虞七瞧着熟睡的陶夫人,轻手重脚跨步下了床榻,然后走出屋子。
“那招娣与英儿,皆非马相公亲生儿子,乃是师爷在内里养的野种!”马东模冷冷的道。
“王兄!”听闻那熟谙声音,马东模如得救星,猛地回过神来,冲到雕栏处,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面前这道人影:“王兄,救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马家不能没有我!马家不能没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