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中,虞七也不知殛毙了多少,山间的泥土,在雨水中被染红,当那满天雨幕再也遮不住血腥味,盗窟中终究有人发觉到了不当。
“乃至于,真人若还不对劲,我身后那五百盗匪,固然一并杀了出气!”铁彪瘫软在地,他固然有铜皮,但却抵挡不得雷电之力,此时悄悄的躺在地上,修复着体内伤势,遣散雷霆留在体内的麻痹。
“中间是何人,为安在我云间洞猖獗?凭中间本领,何必与一群小喽啰过不去”铁彪悄悄的看着虞七,有雨水钻过油纸伞的裂缝,滴溅在他的身上,打湿了铁彪的衣衫,但是他此时却毫不在乎,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昏黄雨幕中走来的人影:
这是真的狠啊!
虞七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持着长刀,缓缓在雨幕中走来。
“哦?”虞七淡淡看着铁彪:“我如果说不呢?”
一群已经喝得东倒西歪,醉醺醺的盗匪,如何挡得住虞七一刀之威?
“只要中间放了我这兄弟,今后我铁彪远走他乡,退出翼洲大地,此生毫不与中间为敌!”铁彪声音里尽是诚心、希翼。
虞七摇点头,不紧不慢的向铁彪走去,他现在精气神一转,融入自家肉身,突破存亡边界,他的每一根毛孔,都仿佛是一双奇特的眼睛,能清楚的感知到虚空中诸般驳杂的气机。
刀光搅动,周遭数丈气机混乱,飞沙走石泥浆卷起。
长刀出鞘,雨幕被劈开,犹如果惊雷般的炸响,在雨幕内传开。
此辈,皆是十恶不赦之徒,杀之再多,虞七也毫不会手软,心中更不会有半分不安。
虞七不睬会铁彪,只是冷静的搏斗着云涧山中的匪贼,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满天雨幕消逝,全部云涧山除了虞七与铁彪,再无任何活口。
殛毙,冷静无声的殛毙,统统盗匪面对虞七,皆非一合之敌。
“我要杀你百口!我要杀你百口!”铁彪在吼怒,声音里尽数是道不尽的肝火,仿佛是受了伤的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