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便陪着大婶走一遭,待其修为规复,我再返来。只是我这粥铺……”虞七眸子里暴露一抹担忧。
周姒走了,为了翼洲百姓,为了翼洲大地无数生灵,不得不进入宫中。
想他堂堂天下四大诸侯之一,甚么时候沦落到这般地步了?
再说,之前上书将周姒送入宫中,但是他本身送去的折子,他敢忏悔吗?
“如何了?”虞七闭目参悟天罡变的奥妙。
虞七闻言点点头,交给大广道人,他倒是放心,不怕这老羽士私吞了。
冥冥当中,道人声如惊雷,六合乾坤共振,严肃非常。
他敢吗?
俄然一道飓风卷起,就见青衣道人,领着一大红花轿,自虚无中走来。
“夫人,老羽士有王命在身,不得担搁,下次上都城再汇吧!”老羽士飘然拜别,留下十娘摇了点头:“这老头子,还是这般模样,一点情面事理不通。”
“交给我就是了”大广道人拍着胸脯道。
“哈哈哈,女公子公然是聪明过人识得大抵,王命下达,马上出发!”道人周身虚空扭曲,却见一道青烟满盈,四个金甲神人抬着一只大红花轿,落于场中。
“钦天监办案,从不讲证据!蓝采和既然以为是你,不管是不是你,都会将锅扣在你身上。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等事情难说啊!我如果蓝采和,就凭你的身份,也要将锅扣在你身上!”大广道人嘿嘿一笑。
“难怪!”虞七眉头皱起,听到这则动静之时,眼睛里满是奇特。
“你该走了!该上路了!”大广道人看向远处的十娘:“烈火鼎烹,十娘的气机固然被百姓功德压下来,但一定能对峙多久。不管之前如何,她待你都是至心的,三十年军功,尽数化作流水……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身修为化作东流吧。”
“倒是可惜了周姒,一入深宫深似海……”虞七感喟一声,完整断了对周姒的统统动机。
翼洲这般环境,饿殍各处再无朝气,拿甚么去对抗大商的王命?
“父王,保重!今后若得闲暇,还望父王来上京看我!”周姒看着翼洲侯,然后在扫过人群中眼眶含泪的翼洲王妃,以及额头青筋暴起的周鲲、周鹏兄弟,恭敬的对着二人行了一礼,然后对着一边的珠儿道:“我们走吧。”
虞七闻言沉默,策画帐本的手掌停了下来,然后堕入了沉默。
“珠儿,照顾好蜜斯!”周夫人泪水滑落。
“道长何故教我?”虞七看向大广道人。
“如何查验解了那印记?”虞七看向老羽士。
“本日过后,翼洲与西岐反目,破坏婚约之仇,只怕是结下了!如此奇耻大辱,西岐毫不肯善罢甘休,这回有的费事了!”瞧着那远去的大红花轿,翼洲侯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蓦地回身拜别:“本日之仇,之摧辱,本王誓不甘休!誓不甘休!”
虞七眉毛抖了抖,他修炼天罡变,一身修为尽数内敛,外人底子就发觉不出。错非前次在蓝采和面前露了马脚,如何会这般被动?
“等等,你刚才说甚么?你刚才说杀了钦天监的人,会在身上留下印记?”虞七面色一变,仿佛是想到了甚么。
“大商君王赦令:剥夺武胜关副总兵十娘统统封号。剥夺其统统官职、品秩,贬为白身。尔其钦哉!”声如惊雷,那道人在粥铺前闪现行迹:“武夫人,接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