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对抬眼,紧盯住楼上窗边的紫须老夫。
沈对松了擒紫须老夫的手,刚要拾玉,便突感腹前一阵巨痛,像被甚么重物击中着似的,沈对低头一望,是紫须老夫的左掌,尚未等沈对反应,面前一道紫晕惊闪,沈对被一股微弱的气涌飞了出去,撞烂了护栏,摔去楼下,狠狠砸到了石板地上。
“老贼休走,方才轻了敌,再来一回,可休想逃脱了,还我玉!”
“这挨千刀的老东西胆量也忒肥了,偷了我玉,不从速逃脱,还不慌不忙的欢愉起来了。”
沈对不由的更愤了。
“小老儿咱神通泛博,能掐会算,还晓呼风唤雨,本日不过想着赏些银两给尔等,尔等可别不识好歹。”
“呦吓吓,可吓死小老儿了,唉呦呦,咱的酒,酒,酒!”
沈对走到梯口扶手旁,按住扶手,一顿脚,便腾去二楼,几步奔到紫须老夫身边,没等他反应,便擒住了紫须。
“老贼,休拿些鬼神之说来哄我,你既不肯交,就休怪我手没个分寸,获咎了。”
言罢,背起手,大摇大摆,便要入门。
“挨千刀的,可真是甚么不利事都叫我给赶上了。”
紫须翁毫无闪躲之意,掌托旗杆一提,散开旗布一挥,瞬转乾坤,碎散了青猊。
酒客领慌四散,紫须老夫回身拾了玉,收进袖内,挂上布袋,敛起旗杆,便筹办下楼。
紫须老夫吃酒吃的鼓起,可没瞅见楼下的沈对。
“嘿呦,可惜了咱这两壶美酿呦!”
……
“呦,本来是沈公子,沈公子本日来点甚么,要不要尝尝晨早新酿的美酒「梦生」。”
......
南林楼较昔日清冷了很多,只见得四五酒客,梯角末桌,横坐着俩江湖男人。
紫须老夫提杆一甩,狠抽到沈对腿上,将沈对打翻在地,沈对顿觉本身膝盖似裂开普通,疼痛难云。
桌上的酒壶碎散了一地。
沈对四周张望,随后朝身边的伴计问道:
伴计闻罢,仓猝回道:
伴计将信将疑,也没再拦他,便迎了出来。
未等紫须老夫言尽,沈对又是一脚蹬了出去。
“我家老板娘方才出门了!”
沈对坐在檐上摔瓦叫骂,正骂着,扭头一望,正巧瞥见斜处南林楼里吃酒的紫须老夫。
沈对从檐上落了下来,几步便奔进南林楼。
左边那位粗头乌面,苍髯如戟,右眼旁竖一道老疤,深灰粗布袍子下裹着暗棕肤躯,魁凶的狠。
右边另一名则俊冷了很多,一袭白袍似雪,腰束别一把圆柄兽纹铜剑。两人正谈笑吃酒,见紫须老夫入门,轻瞥一眼,又紧着收回了目光。
“你快躲开些,免得溅你一身血,小爷我明天是来拿贼的!”
“沈师堂待公子还真不错呀,竟肯将百年家传功法倾授你这外人,不过公子可没太给沈师堂争气呀,孤负了这掌法,招式倒是练的挺高,内功心法倒是不堪,徒有其表的花架子,别说打小老儿我了,打这木桌子都吃力。”
言罢,沈对一登,腾风跃起。
言将尽,只闻“咚”的一声,那玉便从紫须老夫的袖袋内,落了出来。
“听到没,听到没,这回银子多的是,可别愣着了,还不快迎咱出来,替咱寻个雅座,再斟两壶温酒,咱吃舒畅了,少不了尔等的。”
紫须老夫将杆向上一抛,翻接紧握,顶住了沈对的脖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