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直呼第七山上仙的名讳。”那五色锦鲤有些镇静地摇了点头,又用鱼须指了指大旋涡核尖下,本来都丽堂皇的宫殿,现在倒是个乌黑洞窟的乱石堆,“第七山的上仙割走了半扇天赋玉芝,大王正在那根须之下灌输灵气,催生灵株呢。”
苍雀已经抓紧遁光到了天赋玉芝之前,现在天赋玉芝根部正升腾起一股一股灵气,比大旋涡核尖上灌注下来的还要浑厚。天赋玉芝得了高低两重滋养,被分裂的暗语正在缓缓地重新长出芝肉。
“是苍雀上仙啊。”这条五色锦鲤先问过好,感喟道,“我们大王获咎了第七山的上仙,被他砸烂了行宫,还重创了妖身。唉,也不知大王是如何想的,云玉眼归第七山统领,他怎能违逆第七山的上仙呢?”
“大王公然明白事理了,我们在第七山部下做事,怎能违背第七山上仙的意义呢?”中间窥视的那条五色锦鲤内心非常欣喜,大王总算懂事了。
“徒弟?”苍雀心中存疑,他回禀此事是想让徒弟从中发力,在阳明长老或者通天老祖那传言几句,双管齐下逼迫苏白让位。可徒弟一句在心外,心外无物,岂不是不想理睬的意义?
苍雀等了半天,终究闻声身后宫殿里传出苍柏真人的声音:“苍雀,你有何事。”
“李妖王若不去上奏第七山讨取水眼无度,又将天赋玉芝修复结束,那广寒仙子天然不会多过问云玉眼之事。不但如此,宗门里反而还会高看苏白一眼,觉着他手腕过硬,能将部下妖王管束的服服帖帖……”
“既然徒弟不肯开口,老祖与师祖我也没资格觐见,那我便带上李妖王去见广寒师叔,让她持久此事,免生变端。”
青螺岛上恰是热烈的时候,浩繁外门弟子纷繁聚齐,有的讶异,有的幸喜,有的神态莫名,却都是在议论同一件事情:第七山开课!
“这是如何回事?”苍雀拦住一条五色锦鲤问道。
“滚!”李妖王也起火了,撕破了脸骂道,“我听你利用才是失心疯!第七山由谁执掌关我老李屁事?你口口声声说得好听,到时你徒弟接办第七山天然高兴,我却要被苏白晒成咸鱼!你从一开端就是如此筹算吧?教唆我激愤苏白,等苏白宰了我这水眼看管妖王,恰好被降罪让出第七山!”
苍雀不过内相期里气海刚开的境地,怎敌得过李妖王金丹级数的法力,立时便被远远推出了十里远,哗一声破开湖面,抛到了半空。
不过他随即心中一动,脸上闪现笑意,暗忖道:“我倒是被那蠢鱼给气坏了,这苏白不过五宫境地,能开甚么课?能教甚么法?青螺、巨龟二岛上,可不乏周天、天赋境地的外门弟子!”
“好,你要开课,那我便多下些本钱,给你添一把干柴烈火!”
“我也知你的初志,无外乎三者,一是你结的门业果,托道与基业功德当中,若你替为师夺来第七山,对你道心修行大有裨益。二是你们几个师兄弟想有一份基业傍身,悬浮泛却不会传到我手里。三是你有孝心,想替为师攒下外功,好让为师参悟外景之门。”
苍雀就盘膝坐在小湖边,等候着徒弟召见。
“第七山开课?”苍雀才靠近青螺岛就听到了这个动静,顿时一惊,若第七山能开课,那他这把“苏白没法传道”的火天然也就烧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