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弩仿造的如何了,能够在大战前派上用处?”
“与缉获秦弩比拟,能力如何?”
安设好统统,项燕又展开舆图看了起来,平舆、田城、郢陈……刻薄的手掌每拂过一处,心都像扯破一样。特别是郢陈之地,几十年前,秦将白起攻陷当时还是大楚都城的郢都,随之而来的是一场空前的大难。
“郢陈那边联络的如何样了?”
鄢城被他引水淹没,郢都变成了一片废墟,夷陵大火更是烧了七天七夜!都城沦陷,宗庙残破,也恰是当时候,三闾大夫屈原愤而投江,楚国几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屈定低头抱拳:“末将知错,多谢大将军教诲。”
“大王说,如果大将军在粮草用尽之前仍不能破秦军,就临阵换将,由景骐将军统领全军……”
屈定见大将军越深思越痛苦,冷静的为他措置手掌伤势,被人一碰,项燕惊醒过来,由着屈定包扎。
对于密切之人,楚人老是以阿甚么来称呼,项燕既然这么叫他,那这营帐以内就再也没有了大将军和副将,只要两个老友。
大楚现在民气不稳士气降落,安身未稳的大王急于求成,王令一道道的紧催,可这行军兵戈不能有涓滴不对,稍有不慎就是兵败将亡,哪个将军敢面对士气如虹的秦军宣称必胜?
“喏!”
“军中现在只要半月存粮,将军,此次末将返来,大王又有传令。”
项燕眉头紧皱:“秦军如何就能制作出如此邃密的弩机……”
“回将军,郢陈那边已经承诺,估计三五日内,就有动静了。”
项燕带上头盔,沉声喊道:“来人!”
项燕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秦国雄师压境,连连战损的大楚国土沦丧,时至本日,他获得的最好动静就是大儿子送来的完整秦弩。
楚人在虞周的眼里大多是狂人,而现在,一个狂人中的狂人正对着舆图皱眉头。
“项老固然放心,郢陈如何说都曾是大楚古刹地点,秦人残暴,现在又有昌平君振臂高呼,定能一举成事!”
作为统军大将,不宜在这些小事上多操心机,项燕转而问道:“军中粮草可还充沛?”
思考半晌,项燕连发几道军令:“着令,军中工匠抓紧赶造强弩,全武备好三日口粮,你再点齐一万人马,白日大张旗鼓,作势南下淮水。”
白起行军之风酷烈非常,秦楚交兵百年来,有擅攻的将军,有擅守的将军,唯独白起,是一个善于切割摧毁敌手统统有生力量的家伙。
项燕面无神采,在其位谋其责,只要他一天还是大将军,就毫不能等闲摆荡心神,哪怕是楚王的王令,也不能让他置众军性命于不顾,此时现在,出战的机会还没有到。
一见来人,项燕惊奇道:“如何是你,也好,与我一同参详一下。”
“只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