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世面无神采:“只需独门小院一座,只余我和女公子,以便用心作法,旁人不得窥测。”
一根拐杖后发先至,顺着项籍拳头的方向递了出去,正中成世面具下方的孔洞当中,成世满嘴鲜血抬头就倒。
“回主公,女公子本日早上俄然哭闹不已,夫人说既然府上请来了大巫,无妨让大巫一试,以是并未请医师。”钟离眛说着,看了捆得严实的成世一眼。
虞周适时的加了一把眼药:“如果独门独院,须得重兵扼守!以防不轨之徒打搅了大巫师作法!”
……
曹皮匠吼怒道:“老子就是他的亲眷!”
杀红了眼的项籍眼眶像要炸裂开普通,望之可怖,对着成世暴喝:“匹夫安敢胡言,吃我一拳!”拳比话快,冲着成世脸上就砸去,看势头如果砸个正中,他那面具也就嵌在脸上了。
成世又一指曹皮匠和虞周:“山神明言,须得将大邪灵以火焚之以祭诸天神灵,再以小邪灵心肝入药。”
项梁一见大喝一声:“籍儿!”
却被婶娘死死拉住:“籍儿,那但是你的亲妹子,切勿再冲犯大巫师!”
“回府再说!”
成世整完衣衫,站在原地一言不发,项梁自是拉不下脸去求他,中间的少妇只得开口道:“大巫师切莫见怪,统统皆是我家夫婿多有获咎,还请大巫师包涵,救我薄命的侄女一命!”
世人仓促的往项府赶去,也不知是没看够热烈还是心大,那哑巴老头竟然也跟着世人一起回到下相。
随后一指成世和虞周:“拿下另行发落!”
项梁大声喝道:“籍儿!休得混闹!”
看着成世瘫软在地,项梁绝望的叹口气,背身而立道:“来人!拖下去严加把守!”
“这个好说,我这便能应下。”
项籍身形一顿。
等带走了成世,项梁扶着夫人,拉起忿忿不平的项籍。项夫人焦心问道:“夫君啊,那然儿的病可如何是好,大哥交战在外,刚才你又不在,如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没法活了……”
只消半晌,就已经是一地的狼籍,一场春祭终究以一番闹剧收了场,项梁愣愣的站在原地,打量着一地的死伤,脸上青一片红一片的,不知在想些甚么。
成世杜口不言。
正要说话,远远飞来一骑,顿时不是别人,恰是多日不见的钟离眛,只见他神采镇静,不待马停就飞身而下:“主公,大事不好了,女公子俄然急症发作,已经病重了!”
成世见世人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项梁也是神采阴沉,不敢再拿乔,拿着翎羽边闲逛闭着眼睛念念有词起来,过了好一会,展开眼睛,张着血口含混不清道:“邪灵作怪,山神大怒,唯有生祭,才可脱此大难。”
不愧出身将门,越是存亡两难,项梁反而越判定起来,大手一挥:“此地贼寇横行,已然剿除,统统人等当场埋葬!”
府上的女公子只要一味,那就是项籍的亲mm,一起上,项梁焦心的扣问着:“然儿到底是何病症?可曾请过医师?”
“勿慌,勿慌!万事有我。”
成世仿若未闻,嘴里叽里咕噜的念叨着甚么。
随即转过身去,噌的拔出一把宝剑,一挥而下,斩断一块案几。冷冷的看着成世,声音像是湖水普通,安静又冰冷的问道:“不知大巫又有几分掌控?”
项梁深吸一口气,叹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