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龙且这一打岔,氛围一下子热烈起来,世人论过年齿,称兄道弟的闲谈起来,让虞周愁闷的是,算来算去还是他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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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周一行人行至下相的时候,日头才方才高挂,因为老曹有伤在身还受了好一番查问,因为庇护后备青壮,以是持械私斗乃是大罪,乃至想要揭开伤口看看是否刀伤,待看到车上的狼尸,再勘验了虞周手上的项家家令,门卒脸上的一脸严厉顿时变成了热切。
“跳墙啊,可贵见到这么多春秋相仿的火伴,实在心痒难耐。”
谁知小瘦子正色道:“我江东后辈,有箭疮也都是在胸口!”
“你如何出去的,不怕项二叔抓你了啊?”
龙且插嘴道:“甚么你兄弟,我比你大好不好,哪有你如许拎着兄长到处跑的……”
成果刚到曹皮匠门外,就听内里一个憨憨的声音在出馊主张:“是被狼咬伤的啊,听闻用狼粪涂抹伤口很快就好了……”
虞周猜不透项梁是甚么心机,或许项梁也会错意,觉得项燕真的筹算收他们为门客,内心挂着曹皮匠,只能告别随世人而去。
世人进入项府,虞周把项家家令的来源,到下相的来意原本来本一说,项梁打量着诸人,沉吟半晌,开了口:“此事我并不知情,家父已经出征,小籍倒是尚在府中。”说罢摇了点头,笑道:“这孩子,返来净说打了几个恶汉,也未细说其中启事。”
少年们交友没那么多弯弯绕,看得扎眼,脾气相投,没一会就聊的相见恨晚,栾布乃至连他亲弟弟几岁尿床都咧咧出去了,羞恼的栾成更是要跟哥哥决一高低,世人又是一番哄闹。
“不过两日前小籍仿佛返来了,啊,糟了,项二叔也在,不该领你们去的,前几日刚偷了他一壶好酒……”
下相地处相水下流,水路发财,相对比较安稳,再加上此地是大将军项燕故里,虽说大将军很少返来,可本地项氏乃是大族,没几个不开眼的敢横行无道,是以次序要比下邳好的多,乃至有些个百姓走在路上都有点行伍严整的味道。
少年们一下子轰笑开了,季布边笑边拍打项籍肩头:“项兄弟这身型可真是天赋异禀,不消如此拘束多礼,小且我们都欢乐得很。”
一扭脸,就看到身后一只巨手抓来,龙且像个肥老鼠一样三扭两扭躲过大手,刺溜就跑,边跑边喊:“项爷爷不在,这便是项家主事了,我先走一步。”
趁着医师诊治诊治的工夫,虞周忍不住打量起少年霸王来,虽是小小年纪,与他叔父项梁一样的国字脸已经有棱有角,宽额浓眉本是极显持重,腮上的婴儿肥又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捏一把,捏过西楚霸王脸的人,想想这个成绩,有点心动……
龙且讪讪的从怀里取出个荷叶包:“给曹阿伯补补身子。”固然这么说着,眼神却难离荷叶包。
项氏叔侄对着世人一抱拳,项梁道:“不请自入,还望包涵,先前见到这位曹老哥伤痛在身,特地请来府上的疡医,或可一试。”
虞周指了指内里,几个少年们有默契的溜到天井当中,没多久,项籍也拎着龙且退了出来,龙且跟个蚕蛹一样扭来扭去:“放开我,我又不跑,我本身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