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周已经漏了些秘闻,以是平时尽能够练练剑跑跑马,项籍只能委曲的呆在军帐中,尽量少跟别人打仗,并且为防万一,任何跟军阵有关的东西他们一概不会商,连象棋都没得下,可想而知有多无聊。
有了蒙恬默许,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很多,仿佛整座虎帐都健忘了他们叔侄三人,吃喝管够却不得出营门,如许的日子可把项籍憋坏了。
正揣摩着,那出口的军士就被中间一人捣了一肘子,此人笑容可掬的说道:“这里是虎帐,没有公子,是我家五大夫要见你。”
“恰是。”
看着叔父谨慎的动手囊中,项籍不屑道:“我当甚么好东西,这玩意我也会做,在山上时子期总去鲤鱼背练剑,小妹无聊了我还用此物哄过她们呢,悦悦手上那根就是我亲手做的……”
等两个少年出了门,项梁暗叹一声,还好魏辙早已去官不做,不然大楚灭亡还得提早几年。他可从不敢想这些都是虞周的功绩,连农家墨家也弄不来的东西,仅凭一个少年实在不成思议。
公子?固然现在公子这称呼众多了,跑到秦军大营敢这么自称的只要王室,这是嬴政的哪个儿子派来的人?
“我不是让你离小妹远一点么,你人高马大手上也没个轻重,万一伤到她们如何办。”
项梁很猎奇,因为他正在拨拉一根坠在丝线下方的针,这玩意看上去黑漆漆的其貌不扬,却能无风而动,更奇异的是竟然每次都能指向南边。
“让叔父见笑了,小侄心想船上颠簸司南不必然精确,这才稍作改进以备不时之需,弄的粗糙了些。”
看来童闾是去不成了,虞周把吃食交个项籍:“你回营帐找叔父一起去吧,我先去见五大夫。”
“四五百吧,此中男童三百,剩下的都是女童。”
“我哪儿晓得,你还去不去童闾了?快点,这军帐快闷死了,我要出去透透气。”
“羽哥,我晓得你无聊,再忍忍吧,就几天,秦皇已经下旨,登完泰山就去琅琊郡,到时我们就海阔凭鱼跃了。”
“无碍,老夫在此静养就是了,你们去吧。”
项梁捋着髯毛说道:“贤侄有所不知,磁石多产于燕赵一座磁山,平凡人极难见到,何况司南也不是那么精确,几圈转下来总有些偏差,哪像贤侄所制的磁针,照顾便利还从无讹夺,此物可谓兵家必备也!”
“项叔父,你要一起么?”
“本来是五大夫劈面,小子孟浪了。”
“烦请军头带路。”
谁知对方热忱的紧,一把拉住虞周手腕:“等你好久了,快,进账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