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脱手?我们几个谁手上性命不比你多?实话说了吧,我们这趟南行就是要遁藏秦军的,既然同仇敌忾,当然要兄弟相称,船上的孩童你都熟谙么?”
“既然如此,我死而无怨了,脱手吧。”
“你是说跟这孩子有关联?他才八九岁……”
连人带马都不待见他,徐福倒也有点自知之明,只可惜此次还真是曲解。
那孩子持续闭嘴不言,虞周提示道:“羽哥,他的声音清楚开端窜改了,应当做不得假。”
项籍听闻哈哈大笑:“是个男人,竟然敢杀秦人,不过你可看错了,秦军早已被我们搏斗殆尽,剩下的满是琅琊齐人!”
司徒羿又要开口,项籍打断道:“此事子期本来讲过一二,仿佛有些事理,你就按计行事吧,转头叔父他们问起,尽管往我身上推便是。”
“胡说!我十三岁了!”
“能够,不过你要收好了,千万别伤到其他孩童,更不能找军士们的费事。”
这口气有些耳熟,记得虞周初见项籍时仿佛说过,两人相视一笑,项籍弹着裤子上的泪湿陈迹,慢悠悠说道:“爱哭之人公然无志!”
“别杀我哥哥……”
“既然如此,你与司徒一道将童闾束缚起来,海上风急浪大,一旦落水必然凶多吉少,此事粗心不得。”
“我叫燕恒,一人做事一人当,谁让那老头想扔我妹子的!”
“司徒,你与他一起看好童闾,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让老愚头他们把上面两层船楼拆掉吧,高高在上不必然是功德,大海可不是湖泊可比的。”
再去看时,燕恒一改抽泣包形象,眼中的森森杀意涓滴不散,细碎的牙齿紧紧咬着,仿佛只悔怨透露太早,半晌以后,他终究将手中物事一扔,开口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动我妹子,此事与她无关!”
“三户敢言亡秦之人!”
燕恒微微一愣,点头道:“我们固然同住一山,彼其间却极少来往。”
燕恒也不辩驳,只是看向虞周手中:“能将此物还给我么,小弟仅作防身之用。”
虞周点头道:“徐大夫,亏你油滑世故,刚才差点丢了性命都不自知么?”
“听我的吧,帆海用船与江河水军大有不消,没有龙骨支撑隔舱相衬,越大的船越经不刮风波。”
“小奸贼,老夫就晓得你没那么美意,连战马都想踩死我!”
“你家中曾有报酬将?”
“真是好志气,只怕穷极平生都难以实现,还是想想如何活下去为妙,我可不想小妹今后无人顾问。”
燕恒摇了点头:“没有,这是我爹捡来的,爹爹他……”
虞周捡起一看,倒是一枚薄薄的青铜片,两侧锋利非常后端有些油滑,更独特的是,这东西弯的像块香蕉皮普通,精美的兽纹遍及其身,竟是个鞶革带勾磨制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