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感觉不能当真。”
项籍昂首看看骄阳:“你筹算夏季里弄出冰冻?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小然是不是也喝了?”
项籍脚步一滞:“同甘共苦乃是将军本份,大伙都在吃,我为何不能吃?”
冶炼兵器叮当作响,军士角力的嘶吼突入云霄,这统统清楚可闻,实在已经不必多问,虞周安抚的拍拍她脊背,故作轻松的说道:“因为我要娶你啊,小凤凰。”
项然还不满足,呸呸了几口以后,仰起小脸有些挑衅之意:谁让你惹我的。
她这一说,项籍俄然感觉有些饿,反应过来的肚子适时的“咕噜”一声,难堪了。
曲指探向她腰间的痒痒肉,一声哈笑卸了力量,逃出“虎口”的前臂带着整齐的牙印儿,亮晶晶的口水另有些许酒气。
虞悦一听高兴道:“那好,快一起来!”
“大哥!明天吃甚么呀?咦,小然也在?”
项然闻言俄然昂首,有些不成置信的看着虞周,看那瘪着的小嘴就晓得感受多么酸涩,事光临头,他又忏悔了吗?
看到这番场景,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项然脸上羞怯怯的,竟缩回击去,自顾倾倒又饮一觞,放下饮具的行动已经不复昔日轻柔稳妥,重重的一撴洒出些许酒液,在桌案肆意流淌。
“你想啊,我们现在兵不过千将无几人,这得哪年哪月才气颠覆大秦啊,真到了那一天,我们俩一个是半大老头另一个变成老妪,还如何结婚生娃儿啊,季大哥他们的孙儿都满地跑了,咱还没有后代,太亏损了……”
虞周甩过一个威胁的眼神,持续转移话题:“对,没错,我筹算夏季制冰,以解大伙冶炼的炽烈之苦!”
喝了酒的小丫头就像雨后新荷,又像勾芡太高汤的美食让人垂涎欲滴,听了虞周的话,她把头埋的更低,双手却拥得更紧:“那是爹爹的戏言,做不得真……”
“我这就去吃。”
虞悦排闼而入,随后的项籍只听到一阵手忙脚乱的碗勺翻倒声,也是一声长笑大步踏入屋内:“子期又有甚么好吃食了,竟躲起来享用……”
虞周伸手去擦的空当,轻柔的小身躯钻进臂弯,有些颤栗的问道:“子期哥哥,你们必然要上疆场的,对吗?”
“咦,不就是浅显的白鲦吗,话说子期啊,如何没备下碗筷?”
“你欺污(负)人……”
话音刚落就挨了一记白眼:“那些饼子有甚么好吃的,出门在外便利些倒也罢了,如何返来还要吃?”
项然心中一片羞急,恨不得更用力的咬下一块肉来,但是想到宝宝二字,脸也烫了,手脚也软了,就连嘴上的力道也不知不觉放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