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惊起千层浪,大臣们刹时炸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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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色厉内荏:“一年前的事,朕如何记得?”
月上中天。
配房里只剩下他们两小我。
卯时三刻,皇宫,光亮殿。
“那就好。”殷渺渺放了心,《风月录》所言不虚,双修对两边皆有裨益,不是阴损的采补之术。
前人云:“赤忱彻夜鸾求凤,露台路通,云迷楚峰。柳梢露滴,花心动,正情浓。”
卓煜皱起眉头,想也不想就道:“混闹!”
张阁老道:“如果陛下记得,为何要命北卫尉代替统领之职?先帝曾言,禁军统领之位,不得由左军卫尉擢升,陛下莫非忘了吗?”
卓煜见她笑意盈盈,不见涓滴勉强,心中又不应时宜的有些欢乐:“你真的心甘甘心?”
殷渺渺忍俊不由,抬首吻了吻他的唇角,随之一挥袖角,两侧被勾住的锦帐被无形的力道击中,簌簌散落下来。
“那, 明天好吗?”她坐到床榻上,语笑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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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皇后。”冒牌货就是冒牌货,跪在地上瑟瑟颤栗,“都是皇后娘娘教唆我做的,我、我只是个种田的,我甚么都不晓得,饶命,请陛下饶命啊!”
李校尉带人簇拥而入,论理,崔统领之下就该是他,他一样不甘心将统领之位让与旁人,何况右军本是卓煜亲信中的亲信。
叶琉三度分开,与东卫尉、李校尉联络。
卓煜略感不安:“是甚么事?”
“卓煜”微不成见地皱了皱眉,觑了身边眼熟的寺人一言,见他微微点头,便道:“张阁老,朕情意已决,退下!”
她避重就轻, 但卓煜没有听出来, 佯装安静道:“若你不嫌弃……”
殷渺渺顿了顿, 提起了方才的事:“你刚才的意义, 是说我帮你赢了的话,你就以身相许吗?”
“这件事没有甚么能够筹议的。”他决然回绝,“千万不能。”
“一派胡言!”对方慌乱地瞥向身边的寺人,“来人,把他拖下去!”
卓煜便笑了起来,在她身畔落座,紧紧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本日是我对你不起,今后毫不负你。”
“嗯。”她趿上绣鞋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脸颊,“你还好吗?”
威远侯道:“来人,将这冒充陛下的乱臣贼子拿下!”
“你这话是何意?”
“我也很好。”她笑了起来,明眸灿灿,“等我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