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吵架了会儿,沈平南约莫是累了,这才停了手,喝问:“臭主子,还敢不敢再勾引我爹?”
未几时,便衩横髻散,脸上脖子上也多了好几道血痕。
而他身后的黄衣丫环看着那粉衣丫环无从辩白的委曲忍痛模样,倒是走得如闲庭漫步普通,只嘴角那抹笑意中的对劲轻视掩蔽不住。
“月红你――”粉衣丫环闻言气急,闪躲间朝黄衣丫环看去:“老爷让我上茶,我那里勾引老爷了?清楚是你――”
这三小我,沈霓裳都有印象。
他手里持着一把木剑,一边走一边用力儿朝身边的粉衣丫环身上连连砍刺,嘴里叫唤的声音并不大却有些咬牙切齿:“我砍死你,砍死你!”
她叫不着名字,但本来飘过王夫人院子时倒是见过一两眼的。
“先前果然是听错了,本来王夫人家才是教书匠出身。王夫人的爹是读书出身,没能举成官,在西城门外二十里的永和镇开了个书院。王夫人另有两个兄弟,家里有些地步,都成了家,不过还未分炊。王夫人在家是长幼,是老爷出城做买卖的路上遇见了,厥后就进了我们府。也算是个有大福分的,府里十来年都没添丁了,她进府没两年就添了三少爷。”
“还说没看,你明显就看了!”沈平南语声狠狠:“月红都说你看了,你那不是看你是眼睛放钩子――臭主子,贱女人,想勾引我爹,我砍死你!砍死你!”
“再不听话就抄二十张。”王夫人目光扫去,沈平南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粉衣丫环被沈平南骑住,怕跌倒沈平南,不敢大动,只死命的护住脸抽泣告饶,可那里挡得住。
沈平南眸子转了转,暴露几分奸刁:“我同月桂玩呢。她是夜叉鬼人,我是大将军,大将军交战夜叉鬼人,她被我给活捉了。”
沈平南“哼”了一声,站起家来,又朝她肋下踢了一脚:“再敢看我爹,我就把你眸子子挖出来,再给你手上打上奴印,让你同那些边民贱奴一样见不得人――”
这一摔,沈平南没刺中她脸,这下见她跌倒,便顿时跳到她背上,一屁股坐下,举着木剑没头没脑地,只朝她脸上号召:“贱女人,我打死你!划了你的脸,把你变成夜叉鬼!臭主子,看你还敢不敢勾引我爹!”
王夫人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子,二十五六的花信韶华,眉眼和顺,非常可亲。
“月红,带月桂归去,把我柜子那瓶香凝膏拿出来给月桂,记着,伤口洗洁净再抹。”王夫人叹了口气:“三少爷年纪小,你们这些身边人可不能随便纵着。他虽是主子,可并不懂事,你们事事让着,这不是做下人的本分,反倒是害了他。你们可明白?”
“呀,”王夫人低低呼了一声,皱起眉头,朝沈平南冷下脸:“归去抄十张大字。”
回到屋子,便噼里啪啦提及来。
下颌上一道最深的,已经淌出血来。
“有甚么好吓的?”沈霓裳好笑。
“娘亲。”沈平南刹时乖顺,朝来声处奔去,扑进了王夫人怀中。
“三少爷……快停下,奴婢好疼――”约莫是真疼,粉衣丫环躲闪着,又不敢真的躲开,眼泪都出来了:“三少爷,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没看老爷――”
听到这句话,即便是沉着如沈霓裳也不由微楞了下。下一刻,她悄悄挪了下位置,将本身的身材完整的挡在了立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