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沈女人有何疑问或是香道上的观点，我也愿同沈女人一同切磋进益。”容苏悄悄柔柔笑开，眉眼温润发光，眼底竟可贵的带了几分促狭之意，“这倒是不违背家规的。”
东风化雨般的笑容，让玉春快速呆了半晌，本来如何没发觉这容先生笑起来如许都雅，直到听得沈霓裳的轻笑，瞥见容苏暴露赧然面红，这丫头才反应过来。
沈霓裳怔住。
现在十月尾，算来还未真正入冬。
容苏这才点头，问：“你家似是并不承平，你那位长辈在府中能够护住你？为何早前未曾脱手互助？这此中究竟你还需了然才的。”
言下担忧之意溢于言表，明显是怕她年青不经事，为人所骗。
“先生？”她看着容苏。
“大哥，你是不知――”沈霓裳忍不住吐起了苦水，感喟道“我不是不喜好她，也不是不恭敬她。就是她跟普通的长辈都不一样。她每日都要我喝一碗羊乳，内里也不知加了多少奇奇特怪的东西。我前日同她说，能不能加点杏仁去去腥味，她偏不肯，说加了别的料会改她的方剂，改了就没结果。实在她就喜好看我喝得要吐的模样，内心高兴。昨日早晨，她说睡不着，让我给她唱歌，又嫌我唱得不好听，说让我给她讲笑话。我说听了笑话更睡不着，她就说我骗她，说我不孝敬……”
“我想拜先生为师，学习香道，不知先生可愿收下我这个弟子？”沈霓裳再度笑问。
容苏这才全然了然，眼中也暴露顾恤之色。
沈霓裳只觉一颗心本沉到谷底，一刹间又飞了上来。
“我身材有恙，不能习武，每年夏季身材也会更差些。不过不是大事，开春便好了。”容苏将茶盏放在她面前，“尝尝可好？”
沈霓裳也笑这饮完这杯结义茶，心中说不出的欢畅：“我之前一向觉得我在这世上会无亲无端，现在先有了一个司夫人，现在又有了大哥，再不是我一小我了。”
立时捣头如蒜：“便利，便利得很。”
还是是容苏泡茶。
“不是你们家规连这个也不准吧？”沈霓裳一双杏眼睁大。
“司夫人？”容苏不是很附和的摇了摇首，“这位夫人既然庇护了你，当诚恳诚意恭敬才是。就算记取亲生母亲，也无毛病现在改口。”
她本来是有八成掌控的，故而也问得轻松调皮，可垂垂地，她面上笑意收了起来。
“先生也学坏了，一句话非分两次说……”她故作幽怨看了眼，终忍不住笑起来，端起茶杯多少玩皮模样：“不能拜师那就认作大哥好了，霓裳以茶代酒敬大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