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如何办？”灵竹的惶恐半点没有影响到简蕙心，她姿势闲适伸手摘了一朵大红的月季花拈在指尖悄悄转动，眼神连看都没看灵竹一眼。
简蕙心唇角微勾，看着指尖鲜艳绽放的花朵，漫不经心肠“哦”了一声，尾音悄悄上扬：“晓得这是甚么花么？”
隆武帝定定看着穆清，忽地悄悄笑了：“以一国之君的身份说的如何，以娘舅的身份说的又如何？”
穆盘点头，言辞诚心：“罗太医已经说了，唯有黑楠做药引方剂才气起效。我有朋友能寻楠，她已经承诺我，愿同我一道去。请娘舅应我这一回。”
“且看看吧。”隆武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心性当然首要，可心性是一说，本领倒是另一说了。
灵竹多少惶恐地看着简蕙心，眼中急色显而易见。
灵竹咬咬唇，声音抬高几分：“郡主，凌少爷虽……可凭郡主的本领想要降服也不是难事……王都里的少爷公子……家世能同凌少爷比拟的没凌少爷本领，本领强的没凌少爷那般人才，依奴婢看，凌少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郡主何不换条门路走？”
谷秋恭身应下：“奴婢定将郡主的意义同五少爷转告清楚。”
“你如果连这个本领都没有，朕如何敢让你冒那样大的风险？”隆武帝慢悠悠笑道，“当外甥能够耍赖，当娘舅的行事却不能没有章程。子洵，你说朕说的可对？”
“不错，这是月月红。你可晓得这花另有一个别称？”简蕙心勾唇轻笑，“有人把这花叫做花中皇后。晓得我最不喜甚么花么？我最不喜就是这月月红，本是卑贱出世，给三分色彩就真当自个儿有多了不得，还敢同牡丹争辉，凭它……也配？”
凌飞皮相长得好，又对女子不假辞色，连她这个郡主的面子也不给，看在这没见过世面的蠢侍女眼里，反倒是生了别致，惹动几用心机，也不是甚么大事。
两人辞职出去，隆武帝回到御案前坐下，筹办唆使奏折。
月季花期长，在官方俗称月月红。
说罢，简蕙心指尖一松，手中婀娜素净的花朵就落到了地上，几瓣花瓣遭到撞击散落四周，残花寥落，刹时不复鲜艳。
“长生有一事不明。”穆清沉默了下，没有起家，跪在地上仰首看着隆武帝。
灵竹再度吓得一激灵，嘴唇都有些颤抖抖：“郡主……奴婢，奴婢不敢的，郡主您是晓得奴婢的，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量也毫不敢。”
她如何敢有？
“谷秋，等下你遣人去戚家走一趟。就说，我下午去看马，问他前日可有看到好的，如果有就同你说一说，我们也好留个心。”简蕙心含笑转首叮咛谷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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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时候了？”沈霓裳问。
“听玉春说蜜斯睡着有些不好，但是做梦了？”妙真一面服侍一面体贴问。
没想到穆清不但敢应下，还敢拿话来将他，隆武帝先是挑眉一怔，旋即轻声笑开：“如何？怕朕说话不算话？你放心，君无戏言，你有这个心气，朕这个当长辈的当然也情愿成全。不过你也该明白一个事理，明知不成为而为之，偶然候是有勇气，偶然也是笨拙。朕但愿看着你出息而不是为着一时之勇撞南墙而不回。此事朕既然应了便不会改口，不过如果做不到，就没别的话了，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