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欲走时,穆东恒又叫住他:“让你查的那神鬼道人,现在可有查到动静?”
白远之似是松了口气,从速上前驱逐:“寄父。”
穆东恒转首看他:“是又如何?”
可此人志大才疏只看面前,行事莽撞,毕竟还是烂泥扶不上墙。
穆东恒统兵二十年,又难道等闲之辈,那里能被凌飞这三言两语就吓归去。
穆东恒摆手让白远之开口,他面色冷然的望向凌飞:“不知凌少爷奉了多么上谕,竟能在我府中这般发兵动众!”
他蓦地嘲笑:“难不成我管束自个儿的儿子,也是犯了国法?这孽障竟然做出这等事,旁人府中如何措置我管不着,可在我这将军府倒是容不得如此家声!他是我穆东恒的儿子,就得守我穆家的端方!凌少爷出身恩侯府,想来也懂端方的,我穆东恒还没死,怎就劳恩侯府来替我治家了?我倒要问问恩侯,他但是想来我这将军府当这个家?”
穆东恒治家甚严,特别是书房位置,除了少数几人能够入内,其别人等皆不能靠近半步。
开弓没有转头箭,他没有错,也不成能错!
“错怪?”穆东恒面色挖苦,“有何证据?”
“回将军,还没动静。”于光点头,眸子子一转,他赔笑问:“将军寻此人……但是有要事?”
于光趴在地上哀哀思哭,似悲伤到了顶点,跟着他的哭诉,穆东恒的面色也垂垂和缓下来,听闻于光提及阿谁名字,他面上也暴露哀戚之色,闭了闭眼。
一进院子,就见得凌飞负手站在院中,俊美中带了些阴气的面庞上一抹嘲笑,正居高临下的俯视,跪在他足前的于光。
穆东恒见状,心中暗骂一声,就知此人成事不敷败露不足,故此,这很多年来,他从不委以重担,只看在他表姐的份上,给他一份脸面,多少也有些移情弥补之意。
忍是忍下,但他面色也不会如何好,这一番打量不过是踏进院门后的一息之间,将院中场景支出眼底,他大步踏出来。
商子路笑着挠挠首:“其尝试查本相也极其简朴。”
穆东恒冷眼看了他下,悄悄“唔”了声,将称呼换了返来:“公主没有那样的算计本领,何况,如果她做的,这些年岂能涓滴不露?此事真如果有人教唆,就只能是太后!现在太后尚在,凡事须很多加谨慎,你旁的也不消多晓得,该做甚么,我自有计量!承诺若环的事,也不消你来操这个心!退下吧。”
穆东恒哼了一声,别过脸去,负手不睬。
可心中不管多少气愤,凌飞是打着奉上谕的名号而来,他也只能忍下。
可一转首,又瞥见方才在他肝火之下,被一掌拍出裂纹的桌案,他垂了垂眸,旧事一幕幕闪现,最后闪现的是女子一身残破惨痛的冰冷模样……他的眸光又垂垂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