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还会来,别的都没说。”花寻道。
仆人不在,院门便敞开,从门缝儿中看,花寻正在廊下假模假样的从书箧中拿书出来清晒。
扮作仆妇?
从余老太君院子的位置阐发,最后木家的祖宅在最东边,靠近东边城门的位置。
一块蓝底百花的包头先冒出来,而后冒出一张焦黄的中年仆妇的脸,神情倒是嬉皮笑容,恁地熟谙,沈霓裳几人一见便知这妇人便是欧阳泽明那小子易容的仆妇了。
司夫人同沈霓裳穆清三人分坐堂中,花寻也站在门口,就在小媳妇左手侧隔了约莫两臂的间隔。
妙真“噗哧”一声笑开。
外头是一个穿翠绿衫裙的年青小媳妇,瘦肥大小的个头,一张脸粉白嫩嫩,看打扮模样应是木家的下人媳妇子。
几人对看一眼,欧阳泽明“哧溜”一声就窜到屋中。
沈霓裳已经上前去看那份舆图,一眼浏览全貌,目光移到一处后愣住,手指向这一处:“这一处在城外,上面这标记是何意?也是木家的处所?”
归正有道具就恰好借用。
穆清眸光轻柔看沈霓裳一眼,而后灵巧点头:“好。”
“这家伙早前死活要进木家,现在还真跑出去了……”穆清摸着下巴道。
“谁?”
花寻摇摇首。
几人一进院子,妙真便折身过来将院门阖上。
“也是。”司夫人考虑着点头,“坊间已有传闻,道木家先祖同蝉衣族有缔盟之约,木临风却还从米厚邦手中将人带走,其目标定是同蝉衣族有关——如许说来,木家同蝉衣族之间的干系恐怕还真有一二之说。”
几人都看着那大岔开腿站在门口正中一脸肝火冲冲的小媳妇。
姬氏皇族想肃除木家不是一日两日,但木家不但把握一国近半的经济命脉,且木家财产干系了无数百姓民生,若无让人佩服的来由,姬氏皇族也何如木家不得。
“奴婢送花。”小媳妇子娇娇怯怯一笑,将手中拎的花篮提到身前,意义是送花的。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司夫人拉过被单替余老太君遮住肚腹,朝两人打了个眼色,三人悄无声气退下。
“我有个疑问。”沈霓裳忽地开口,见几人目光看来,“木家现在已是财产倾天,姬氏虎视眈眈在侧,为何木家还这般固执于蝉衣族之技艺?蝉衣族之技当然代价倾城,可现在这个当口,木家不该该将更多心机放在自保之策上么?即便求得蝉衣之技,乃至即便探听到蝉衣族现在的族地地点,于木家而言,不过的财上加财,锦上添花罢了。更有甚者,获得了这些还会让木家更受世人谛视妒忌,姬氏顾忌生疑?”
事理都明白,可他倒是按捺不住。
三人刹时明悟。
欧阳泽明眼神哀怨:“霓裳mm,你也不帮哥哥说说话——”
花寻冷静点头:“应是在的。”
妙真稳住身形,眨了下眼,才渐渐踏下台阶,走到门口一脸惊愣地朝屋中司夫人几人看去。
司夫人朝花寻点头,花寻从怀中取出一份舆图摊开在桌上:“这是欧阳才送出去的。”
穆清一顿口,花寻蓦地抬首冷声:“我今晚去探探!”
渐渐呼吸便均匀起来。
起码从这张图上,找不到有那边明面上的隐蔽位置,要地禁地之类。
穆清同沈霓裳对看一眼,沈霓裳点点头,穆清看了一眼已经站在门侧的花寻,将他们本日的发明低声说了一遍。